兩人就坐在一片廢墟邊上的一張桌子上,周圍除去了鐘不忘。一個人也沒有,鐘不忘也不是一個會破壞聊天氣氛的人。
燕南飛帶來的那一大隊子僕人。好像是幽靈一般,早已經消失無蹤。
燕南飛並不是立即回答蘇留。他低頭想了一想,才認真道:“是。”
“今日公子一定會死,因為世界上絕對沒有人能在今日即將到來的伏殺上存活下來。”
蘇留微微笑道;“既然你這麼自信,敢不敢跟我賭上一場?”
“賭什麼?”
“這一局,賭帝王州最後那帝王的身份。”
“你怎麼知道我會知道。卓東來他們可都不知道。”燕南飛笑意微嘲譏誚。
蘇留長嘆一聲,道:“其實我就算贏了,也不想殺你,因為我要放你回去,給我帶一句話。”
燕南飛沉著臉道:“什麼話?”
蘇留大笑道:“不告訴你,等等你便知了,當然那時候你的心情可能會不太好。”
因為是敵人,就要承受敵人該承受的那一部分。
是冷酷也是榮耀。
.....
瘋子。
這個人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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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諷刺的感覺。
這樣的想法會在金入木的心裡浮現,但是他知道這個人一定就是他要找的人之一。
他已經見到了燕南飛口中的第一個人。
一刀動風雷。
這樣的名號可不是尋常人都能喊的。
面前這人握刀的姿勢很標準,是跟傅紅雪那樣的標準,不但握刀的姿勢標準,連每一步走路的姿勢尺寸也幾乎是用尺子量過一般。
這是一個對自己對他人都苛刻到一定程度的人。
他出刀呢,是不是也是這般的穩,這般的準?
“時機到了。”
金入木只說了一句話,自然也是約好的暗語。
“好。”
這個悍刀之人在聽了他這句話之後,輕輕吐出一個好字。
平淡之中,那一股子殺機。如同風雷驟起。
這當然只是燕南飛要找的第一個人,卻絕對不是最後一個。
只要順著燕南飛給出的路,分兩邊走。一定就能遇著很多人,很多都有把握能刺殺公子羽的人。
第二個人是一個道士。
道士斜斜背一口桃木松紋長劍。懶懶散散,腳步如醉雲松,聽完了金入木的這一聲,便幽幽的嘆一口氣,直問:“我要殺人,百無禁忌,再見,因為我已經忍不住要殺人了。”
這個道士說完了這一句話。下一個呼吸,身形已經悠悠的落在了數丈之外,也是飄掠如仙鶴,恣意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