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也是自關外鐵騎席捲中原而至,他們身為清廷官員,雖然沒有想到這一茬,但是經過慕天顏一提醒,顯然也不會小看了這蒙古一地。
慕天顏目光迥然,長身而起道:“尊駕若是來自以上這幾家藩王,倒還是各有幾分機會,一旦舉事,只看天時地利與人和了。”
他說的話,句句都是誅心謀逆之語,在座的要員雖然聽得心驚肉跳,卻絲毫沒有辦法,紛紛低頭,不敢露出些許不滿的神色。
蘇留搖頭道:“我不是尚可喜的人,更不是耿精忠一邊的,至於吳三桂,他兒子吳應熊就死在我的手裡。”
慕天顏嘆息道:“那尊駕可是天地會里的英雄?請恕在下直言,天地會看似勢大財雄,實則為烏合之眾,鄭家內亂不止,不休兵事,攪動世事倒可,至於逐鹿一說,還是趁早作罷,不然止增笑爾。”
“哈哈,天地會確實一群散兵遊勇,蘇兄,你好大的排場。”
蘇留皺眉看去,只見一個精壯漢子,按劍自外邊走了進來,手上提著一顆斗大人頭,猶自滴落著血,赫然正是賈老六。
在外邊把守的清兵,居然很給這人面子,登時刀槍收起,將他放了進來。
這人倒也真是蘇留的舊相識,也是昔日衝殺紫禁深殿之人,來人正是昔日沐王府的劉一舟,只是背後還跟著十數個兵丁。
劉一舟見到蘇留,哈哈大笑道:“蘇兄,我來的晚了,怎麼,蘇兄這幾年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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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留心中冷笑,這言下之意,這廝看來是清庭一黨了。
原書裡的劉一舟,有些膽小,卻十分驕橫自以為是,痴迷方怡不可自拔,今日遇見,怎麼就投向了清廷。
到底怎麼回事?
蘇留還未說話,劉一舟已經大笑道“蘇兄,可是忘記了兄弟我麼,在下劉一舟,當年身陷賊府還跟蘇兄弟衝陣殺將,如今在平南王麾下聽候差遣。”
“身陷賊府?”
“竟如此詆譭沐王府了?”
蘇留心裡一動,看著他手裡的人頭,問道:“你殺了賈老六是怎麼回事?”
劉一舟得意洋洋道:“這廝好不識趣,仗著天地會作為靠山。敢衝撞於我,不殺他殺誰?劉某如今是平南王府中的禁衛統領,也不懼他天地會。”
說完。劉一舟將這一個人頭隨意丟棄在地,面露不屑之色。道:“天地會中人的武功,也不過稀鬆平常,五十招內,某便取他狗命。”
蘇留目光湛然,笑著問道:“你哪裡練得劍法,好像跟在座的幾位大人,都有聯絡啊。”
在座的清廷要員臉色遽然大變,紛紛搖頭。道:“某等不認識此人。”
慕天顏卻直接道:“兩江省總督跟巡撫,早與平南王搭上了線。”
蘇留淡淡道,“你們也不須瞞我,你們的親衛都放他進來,硬要說你們沒有關係,那是在騙自己。”
兩江省總督跟巡撫無奈之下,只好點點頭認下了,不過,俱都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劉一舟這人雖然不知道哪裡學來一身武功,骨子裡的驕橫還是在的。看著蘇留武功高強,這時候便放下手裡長劍,倒了一大碗酒。要來敬蘇留。
就在這電光火石一霎,芍藥花海驀地傳來一股子幽香,一聲嬌喝響起:“狗賊,受死!”
這璀璨如織錦的芍藥花海倏地分開,竟然縱出數個黑衣人。
蘇留微微一笑,傾耳細聽,這嬌叱一聲的刺客首領聲音清脆好聽,身姿婀娜,倒是個女子。再移目一看。這些人一個個臉上蒙著黑巾,眼中投射仇恨的鋒銳光芒。騰身而起,身手都還算矯捷。瞬間越過了圍著的那一道木欄,自芍藥花海里衝了出來。
兩江省總督等人臉色一黑,屁~股在太師椅上不安的蠕動,驚聲呼道:“有刺客!”
左右親兵看了面色淡然絲毫沒有動作的蘇留一眼,此時他們的心情,簡直是黑霧陰霾,今天遇到一個武功高強殺人如探囊取物的蘇留,已經叫他們頭疼不已,現在又跳出來一夥刺客,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只好用身體將清廷要員們,裡三層,外三層圍護了起來。
蘇留只若有所思的看著,這一群刺客,倒也奇怪,倒是不殺向這些清廷要員,直衝向了劉一舟。
劉一舟面色一沉,怒罵一聲:“不知事的小娘皮,果然是你,前次被你走脫,是你運道好,今次還來尋死,我這就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