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如大頭所言,靈堂,墓地,作為子女,要給長輩料理後事,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誠燦捂著嘴,心裡憋屈到了極點。
他哭著,跟上去,也不敢再靠近純燦。
見純燦進了後車座,他就進了副駕駛。
孤白楓預想過這兩個孩子會哭著出來,卻沒想到誠燦捂著臉,明顯捱打了,嘴角還有血。
他驚訝地問:“這是……”
就算誠燦再不濟,大頭也不會對他動武啊,孤白楓對大頭還是有所瞭解的。
純燦不說話。
誠燦自己乖巧地繫好安全帶,透過後視鏡瞧了後面一眼,哀怨道:“哼,還能有誰?”
孤白楓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純燦。
卻見純燦整個人縮著身子,縮成一團,像個受了驚的小兔子,很是可憐。
孤白楓想說,這種時候姐弟倆應該抱團取暖才是,而且誠燦的個子比純燦高,這會兒坐在後頭,抱著純燦,給她依靠,安慰安慰她才是啊!
偏偏誠燦不理會。
他扭頭看著窗外,還在嘟囔:“真是害人精,這個女人怎麼這麼狠啊,嗚嗚~”
就這樣,氣氛怪異地一路回了春閣。
車剛停穩,誠燦就開啟車門一口氣竄進了春閣裡:“大伯!大伯母!我姐姐要殺人了!救命啊!”
夜安猛然站起身!
聽見自己孩子們的聲音,還是這樣的話,他怎能不緊張?
純燦慢吞吞地從後面跟上來,渾身籠罩著憂傷的氛圍,卻還算理智。
夜康夫婦、夜威夫婦齊齊起身,望著他們姐弟倆,畫面似乎不是誠燦說的那般。
誠燦一見夜威也在,馬上停住腳步,下意識往夜康的方向靠近,哭著喊著:“大伯!大伯母!”
“這是怎麼了?”夜康發現孩子臉上根根分明的指印,還有嘴角的血,皺著眉頭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揍的。”純燦丟下三個字,面無表情地望著夜安:“媽咪明天早上九點左右安樂死,而後遺體會根據程式進行火化,下午骨灰會送到咱們家裡。所以靈堂,墓地,都要準
備一下。”
夜安愣愣地望著自家閨女。
他緩步上前,伸手將純燦摟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我知道了,這些我都會去辦的。
你不要操心了,你好好休息。
你不要有思想負擔,爹地都會辦好的,乖,不難受。
爹地陪著你,咱們一起挺過去。”
夜安的聲音猶如夜色下的小提琴曲,溫柔的不像話。
純燦終於在父親的懷裡再次小聲哭出來。
今夕拿著碘酒給誠燦擦嘴角的傷口,發現裂痕還挺大,不由皺眉:“你怎麼惹著純燦了?讓她下這麼狠的手揍你?這都裂開了,不行,康康你看下,要不要縫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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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燦無語了:“什麼叫我惹她?
我都沒做錯什麼,她從房間裡出來就給我一巴掌!
我都莫名其妙的!
難道我是她弟弟,所以她心情不好我就可以做她的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