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時給夜安或者夜威打過一個小時以上的電話？
平日裡不是他太忙，就是弟弟們太忙，又或者有什麼事情簡訊、電話兩分鐘，全都搞定了。
當一個人的父母全都不在世上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來時的路，餘生，只剩歸途。
而夜康的兩個弟弟，是他的手足，弟弟們的存在讓夜康覺得，自己的來時的路，依舊清晰在目。
這種溫暖的歸屬感，帶給他滿滿的力量，繼續積極生活。
美好的生活一連過去兩天。
小五臉上的傷，因為慕天星迴來之後給他擦了今夕的藥，已經腿腫了。
他這兩天一直在打探珍燦的生理期，卻是苦於無從下手。他記得初中的時候，珍燦是帶過衛生棉去學校的，因為當時因為她長得美，總有小男孩往她書包裡塞情書，氣的小五每天都要偷偷去翻珍燦的書包，把那些該死的情書撕
掉！撕掉！
畢竟，他上學那會兒，誰知道他是四殿下呀？
而且學校裡是學習的地方，凌冽夫婦、傾慕夫婦對他也是三令五申，嚴禁在學校裡表現出與珍燦太過親密。
只是，那時候是初中，是好幾年前了，現在珍燦的生理期還是不是那幾天，他還真是不知道。
“小五，你眼珠子烏溜溜一直轉，你在想什麼？”
沈歆旖忽然望著他。
小五沒聽見一般，依舊陷入在他自己的幻想與情緒中，有時候，還會竊笑，還會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傾慕眉頭一皺：“這是想跟珍燦結婚了吧？”
小五一怔，整個人因為聽見“珍燦”的名字而激動起來：“什麼？你們剛才說什麼？”
凌冽嘆了口氣：“是我不好，教子無方。
之前教出一個目無尊長的，現在教出一個發呆花痴的，一點男孩子該有的陽光的正能量都沒有。”
凌冽說著，抬頭望著上面，終於帶著幾分欣慰地開口：“曦兒快該重見天日了。”
“你就是看我不順眼！”小五暴躁地起身：“不吃了，你們自己吃吧！”
“站住！”慕天星叫住他：“你父皇說你目無尊長，揍了你，我還心疼你的臉被打成了豬頭！
現在看來，你父皇打的太輕了！
論輩分，我跟你父皇還在這裡，你就要耍脾氣離席，不講規矩、不懂禮貌！
論君臣，帝王尚且入座，你有什麼資格離開？”
小五冷哼了一聲：“你已經不是皇后了！你是太后！太后就是要剪花餵魚遛狗沒事參加個宴會持續自己知名度就行了，你管我幹什麼呀？”
凌冽頭疼的很。
小時候沒管過小五，沒想到，長大了越來越難管。
早知如此，就該從小對他嚴格一些，也不至於現在處處叛逆，好像家人就是他的仇人似的！
傾慕若有所思：“我諮詢過醫生，脾氣暴躁跟激素有關，跟荷爾蒙也有關。
許是小五長大了，該結婚了。結了婚，有珍燦那樣懂事乖巧的閨女管著他，他也會跟著懂事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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