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詡喝了口茶,好整以暇地說道,“將軍到了穰城才一日就攻破了城池。我和鎮南將軍尚且想不到,那麼宛城守軍自然也想不到。不如讓魏延領一軍扮作援軍,詐開宛城城門,到時候理應外合破宛城易如反掌。”
田靖心說若是魏延已經降了,那麼此計倒是個好計。可惜自己沒有歷史上劉備那麼大的魅力,讓魏延毫不猶豫的歸降。現在魏延只是答應收樂平為徒,肯不肯降尚在兩說,若是讓他轉頭對付荊州兵馬,他是一定不肯的。
田靖面露難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賈詡。
賈詡看到田靖的表情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問道“若是賈某猜得不錯,這個魏延怕是不肯歸順將軍吧?”
田靖只好坦陳相見,把魏延尚不曾歸降一事說了。
賈詡看到田靖肯說實話這才把計策說了出來。“其實魏延肯不肯降倒不重要,我想讓將軍辦兩件事,第一件是想辦法拿到魏延的鎧甲兵器,第二件就是想辦法說服一部分魏延的部曲。只有這兩件事辦成了,到時候如此這般,這般如此……不僅宛城可破,而且魏延肯定能夠歸降將軍。”
田靖聽罷,也不由得讚歎這是一條好計。但是也覺得賈詡的計策果然夠毒的。而且環環相扣,讓人不能不服。
送走賈詡之後,田靖依計策行事。首先田靖在樂平想魏延習武之時,稱讚魏延的鎧甲精良。然後試探著問魏延能否暫借鎧甲幾日,讓營中工匠仿製。若是平時魏延定然不允,但是現在對他不薄,倒也不好拒絕。好在只用了兩天時間,田靖就把盔甲換了回來。
接著田靖提出,張繡不日領兵南下,準備攻打新野。穰城之中尚有兩三千荊州兵馬。現在雙方交戰,若是讓田靖將這些人放回荊州,等於給自己樹敵,那肯定是不行的。若是放在城中,只怕張繡也不放心後方有這麼一直兵馬。
田靖的意思將這些兵馬全部暫時調往弘農郡的盧氏縣屯田。等將來張繡與荊州講和的時候,再將這些人送還回去。
魏延一聽也是一愣,“張繡會和劉表講和?”
田靖笑著解釋,“這兩軍交戰哪有什麼對錯。說白了就是搶地盤和人口百姓。張繡不管能佔領多少城池,為了能夠站穩腳跟,他一定會和劉表講和。而劉表也不會真的拿出整個荊州的身家與張繡相爭,一旦給足了他面子,他讓出一個南陽,卻得到張繡為他守衛北方門戶,怕是划算的很。到時候將軍若是想回荊州,田某定然不會阻攔。”
魏延聽罷卻是當真了,心說如此倒是能夠不負劉表當日對自己的知遇之恩。便說了句,“如此多謝將軍了。”同時同意幫助田靖處理俘虜的荊州兵馬到盧氏屯田一事。
過了三日,田靖領兵帶著荊州俘虜北上,臨行之前魏延向兩個軍侯交代一路之上聽田靖的安排。到了盧氏安心屯田,多則一年少則半載,到時候他領他們回荊州與父母妻兒團聚。
田靖等離開了穰城地界,立馬命俘虜打起了荊州兵馬的旗號,而且在中軍豎起了魏字大旗。
臨近宛城之時,田靖對這些荊州兵馬做了勸降工作,不願意投降的就地看押。願意投降徵北軍的,田靖讓他們仍按原有編制行軍,同時把臧舜的一校人馬打散了安插進去,全部穿荊州兵馬服飾。
而田靖則身穿之前仿製的魏延的鎧甲,手拿長刀,扮作魏延的模樣領軍趕往宛城。
到了宛城城下,田靖扮作援軍與張繡的人馬真真假假的打了一場,順利帶著荊州援兵趕到宛城城下。
守城的霍峻自然識得荊州兵馬的旗幟衣服,而魏延的鎧甲兵器獨特,從城上看去自然認為是魏延無疑。
霍峻趕忙命人開城迎接援軍進城。哪知道迎進來的不是援軍,而是收割荊州兵馬性命的閻王。
宛城是汝南大城,除了外城之外,還有甕城。田靖領兵一直殺到甕城之後,才算徹底奪取了南門,但是就是這一路上,也不知道留下多少士兵的性命。
霍峻雖然指揮有方,但是由於中了田靖的計策,雖然全力組織抵抗,沒有能夠保住南門。
霍峻一看南門已破,立馬命人把守另外三處城門,自己帶著一干親兵親自下城與田靖的兵馬巷戰。
田靖心說,這個霍峻果然是個守城的好手。只好讓臧舜領著射聲校尉的部的人馬透過強弓硬弩把守住主要地形。剩下的兵馬也不貪功冒進,只要能夠堅守住城池,等張繡的援兵上來就是。
田靖領兵支撐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張繡領著幾千終於攻進了宛城。這下戰場的形勢已經全部倒向了張繡和田靖一方。
田靖命人在南門上豎起了徵北軍的旗幟,並且大喊宛城以破,投降不殺。
但是霍峻帶兵果然不俗,除了少數投降計程車兵之外,大部分都和霍峻一起繼續抵抗。
張繡本以為有了田靖的計策,奪下南門之後,霍峻不是投降就是棄城而逃。哪知道攻進了南門還是得讓他硬拼。不過能否拿下宛城全部在此一戰,張秀也不得不把全部力量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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