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師徒敘話,騎兵初成
公孫續出了刺史府,馬上召集自己心腹親信和劉蓍、李敢、樂平等人商量籌備後備白馬義從之事。
放下公孫續不表,單說田靖。田靖在馬場比試勝利之後,和趙雲進了營帳。趙雲看著田靖說道,“今日勝了,也算僥倖。沒想到公孫續提出馴服野馬一項來比試。為師最怕他提出生死相搏,到時候無論勝負只怕都不好收場。”
田靖看著趙雲笑著說道,“師傅若是像你說的那樣,我今日死在公孫續槍下,或者我殺了公孫續,師傅當如何?”
趙雲笑道,“你若死了,那隻能算你命苦。不過為師知道,你是不會那麼輕易死的。如果你僥倖勝了,殺了或者傷了公孫續,說不得為師只有靠胯下馬掌中槍護你周全。到時候我們師徒亡命天涯,又有何懼哉。”
田靖到沒有想到趙雲對自己動了師徒真情,願意為自己亡命天涯,“師傅,徒兒怎麼忍心連累你,何況你那掃平鮮卑匈奴的理想還沒有實現,又怎麼能因為我而放棄呢,”說著險些掉下淚來。
趙雲一笑,“人生在世,收一義子,足矣。”
田靖心中對趙雲的佩服又增加了許多,說到掃平鮮卑匈奴之事,突然想起趙雲曾經託自己帶信給父親,欲問塞外見聞及匈奴鮮卑王庭的情況。時隔一月,不曾見父親的回信回來,莫非家裡有了什麼變故?
趙雲看田靖有些走神,問道,“徒兒心中可是有什麼心事。”
田靖回過神來,趕忙說道,“師傅,徒兒突然想起之前您託徒兒轉給家父的書信,其實家父前日已有覆信回來,言說正在整理塞外見聞,欲寫成一書,名《塞外見聞錄》,待書成之日,定然給師傅抄錄一份。”
趙雲聽到,一臉興奮,“令尊所著之書若成,對朝廷與塞外胡族的戰爭可以說大有裨益啊,雲先在這裡拜謝了。”
田靖倒沒有想到這麼長遠,只是想著父親把書交給了自己,自然由自己處理。給趙雲當然沒有問題,只是少不得自己得花時間抄錄一份了。
田靖又和趙雲閒聊了一會兒,準備起身告辭,趙雲突然想起那些義從遺孤的事情。“徒兒,這比試你是贏了,可是義從遺孤之事不知道你可有了對策?”
田靖聽完一笑,“師傅放心,這件事情徒兒已經辦妥了,師傅只管靜候佳音就行。不過,這些少年若要組織起來,只怕將來還有師傅忙的。我先賣個關子,不出十日,公孫大人自會有軍令下來。”田靖說完笑嘻嘻的出去,只留下一頭霧水的趙雲。
田靖出了趙雲的營帳,便往城外走去,不一會兒到了城外的一片樹林之中。林中一人正等著田靖,田靖快步走了過去,“倒讓道長久候了。”
那人聽到田靖的聲音轉過身來,正是昨夜公孫續算卦的道士。“田公子果然是信人,貧道在此相候,還以為公子不會來了。”
田靖從背上解下一個包袱,裡面正是公孫續輸給他的一百兩銀子。田靖從中取出五十兩來,交給那道人,“道長說笑了,昨日田某說過五兩銀子是定錢,如果事成,願再付五十兩銀子答謝。”
那道長看到銀子眼睛一亮,趕忙把銀子收了起來,“公子真是言而有信,既然此間事了,那貧道告辭了。公子放心,貧道這就去徐州訪友,三年內貧道再不會踏進幽州一步。”
田靖一抱拳,“道長好走,不送。”說完就要出樹林。
那道人突然叫住了田靖,“公子且慢走,既得公子厚待,那麼貧道有一言實在不吐不快。貧道年輕時也曾隨師祖學過觀天象的道法,雖然學藝不精,倒也有些小成。雖然騙公孫續是將星降世是假,不過貧道所言將星將顯於幽州之言卻是真的,只是貧道道法不足,算不出這將星應在何人身上。公子若有意輔佐明主,可留心幽州英雄。”
田靖聽完,嗤然一笑,“多謝道長好意,不過這些算命之事田某是不信的。”
那道長看田靖不信,也不多做解釋,只是嘆了一口氣,“如果當日肯在師祖左慈身邊多學幾日道法,倒也不致流落江湖,行騙為生。罷了,山長水闊,後會無期,公子保重。”道長說完轉身走出了樹林。
田靖一個人站在當地,若有所思,“左慈,這名字似乎很耳熟啊。”
………………
公孫續帶著一干親信大張旗鼓的招收後備白馬義從,不過方法不當,應者寥寥。眼看過了五日,才招了不到一百人。公孫續眼看無法完成五百人的任務,這才想到了去請田靖幫忙。
田靖這幾日也沒有閒著,每日裡出了練習槍法就是抄書。公孫續帶著劉蓍、李敢、樂平到馬場找到田靖的時候,他正給馬喂草料。
樂平一臉的不情願,“大哥,我們這麼多人都招不來兵,你卻來問一個養馬的馬倌,難道他有辦法不成?”
公孫續瞪了樂平一樣,“休得多言,我自有安排。”公孫續看到田靖,緊走兩步,“田靖啊,組建後備白馬義從,父親已經同意了。都是你獻得好計,來日我一定重重賞你。只是現在還有一個麻煩之處,家父讓我十日內招足五百會騎馬有一定武功基礎的義從子弟,我辛苦五日才招了不到一百人手,你可有好辦法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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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靖一笑,“剛才這位樂平兄弟說了,我一個養馬的馬倌怎麼知道招兵這種大事。公子還是另請高明吧。”
公孫續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狠狠瞪了樂平一眼,“田兄弟莫和他個毛孩子計較,”然後湊到田靖耳邊,“我是將星,你是上天派下來助我的,今日的事情你一定要幫我呀。”
田靖笑道,“既然公子相請,田靖敢不從命,只是這招兵需要田某四處奔走說項,那麼這草料自然沒有人餵了,公子說如何是好呀?”
“這個好說,叫別人來喂就好了。如果馬場的管事敢不應允,我叫我爹爹砍了他的腦袋。”公孫續說道。
“公子不可,這養馬的就是要做養馬的工作,做官的就是要做做官的工作,沒有得到刺史大人的命令之前,我就是他的馬童。所以這養馬的工作一定不能耽擱,不過公子招兵的事情同樣重要,這可如何是好?不如這樣吧,公子可讓樂平在這裡幫我餵馬,我自去為公子招兵如何?”田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