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憑無據？”柳依依聞言冷笑一聲。
紅雁聽了打了一個寒顫，但還是硬著頭皮道：“是啊，奴婢忠心耿耿，大小姐不要因為找不出元兇，所以拉我出來頂包。”
柳依依上下打量了紅雁，眼裡露出了絲讚賞。
這紅雁能被捉住了還臨危不亂，口齒清楚，而且做為下毒之人竟沒有人懷疑她。
要是好好訓練或許能是個幫手，不過以她和柳家的關係，還是算了吧。
“你想要證據是吧，這隻手就是證據！”柳依依說著，用力的捏了捏紅雁的手腕。
柳依依是修煉之人，她的用力捏了捏，可是用了實力的。
紅雁頓時疼得齜牙咧嘴，感覺手的骨頭彷彿都被柳依依捏碎了，但她還是用盡力氣叫喚道：“奴婢冤枉！”
柳依依才不管紅雁叫喚，叫過鄔尹青拿了水過來。
她將紅雁的手泡在水裡，很快，原本附在紅雁手上的黑碳消散，柳依依將紅雁的手抬起，水珠順著手指滑落。
“你身上有淡淡的青草血腥味，你的手指縫裡也有青色，這些證據不知道夠不夠？”柳依依淡淡道。
柳文煒趕緊快步走了過來，他看向紅雁的指甲縫，果然有青色的痕跡，而且身體也有淡淡的青草血腥味。
雖然他沒有見過血鴨毒草，但書中也有記載，這血鴨毒草確實是青色的葉子以及含有淡淡的血腥之味。
聽了柳依依的話原本紅雁變得慌亂，但慢慢的，她發現柳依依說的證據其實並不是真憑實據，頓時放下心來。
“大小姐，你是不是誤會了？
我身上有血腥味是我來月事了，指甲縫裡有青色，是因為二小姐要玩花草，所以我去摘了一些。
莫不是因為這樣把下毒的罪名落到我身上吧，那這樣的話，府裡伺候花草的，廚房折菜的豈不是都是有嫌疑。”紅雁一下子說了一大堆，而且聽起來很有道理。
“對啊、對啊！我要玩花花，紅雁幫我摘。”彷彿是為了驗證紅雁說的話，柳千冉在一旁叫道。
“不錯，你說的很有道理，可是你忘了一件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竟然做了，就一定會留出破綻。”柳依依冷聲道。
隨後鄔尹青就從袖子裡掏出青草渣子，攤在紅雁面前。
紅雁的瞳孔猛然一縮，面上終於露出慌亂。
她明明將這些都藏起來了，為什麼大小姐會找到！
柳文煒趕緊看向鄔尹青手掌，將青草渣子仔細檢視，雖然他沒有見過真的血鴨毒草，但這血鴨毒草和書中描述的完全一樣。
而且有了血鴨毒草這個實物在，紅雁身上的味道也明顯能聞出來是相同的，並不是什麼月事或者花草的味道。
這時，有眼尖的婆子突然交換道：“呀，這個東西我見過。”
柳文煒趕緊轉身，問道：“你在哪裡見過！”
“奴婢是廚房的人，專管雞鴨鵝這些活物的宰殺，曾經我在宰鴨的地方看見有這個草。”婆子說道。
“宰殺這些活物，不是應該在乾淨的地方嗎，怎麼會有血鴨毒草！”柳文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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