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趕緊出聲,點頭哈腰的,被一旁一個較為年輕的男人拉了一把,“不要說這些,大伯,我師父出馬肯定不會有什麼事,你們就放心吧。”
“你們就看好我堂哥吧,用不了多久,他就會好起來了。”
“好好,我知道了,真是多謝大師了,要不是有大師您在,我兒子早就死了。”
那天師只是淡漠頷首,“那女人有早夭之相,但終究未到死期,免不了有些麻煩,就算是我出手也有損陰德。”
“須讓你們來承受這後果,不過也不會有事,只是付出點代價罷了。”
那對中年夫婦顯然是早知道這件事的,聞言也不露出驚慌,咬咬牙,毅然點點頭,為了兒子他們也顧不上這麼多了。
“是,我們知道了,這點代價我們還是承受得起的,待會一定會把酬勞由我侄兒親自轉交給您。”
天師點點頭,轉身離開病房,中年夫婦趕緊跟上出門相送,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神色又驚又懼的,可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卻也只能狠下心走下去。
雖然被符篆定住無法活動,可也從他們這些隻言片語明白了點什麼,許菱睜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一家三口,還有那個天師和他徒弟,流露出怨恨和瘋狂。
她的死居然不是偶然的,而是有人有意為之,就只是為了想要她的腎臟!
憑什麼,他們把她的死當什麼了,她好不容易活到現在,哪怕有心臟病知曉自己的時日不多,也都每天好好地活著,有一天算一天。
就是抱著這種心態,她才能坦然迎接死亡,死是遲早的事,但她接受不了自己是被害的。
她都還沒來得及跟餘安皓好好地告個別......
恨意瘋狂滋生增長,整個鬼魂一瞬間就朝厲鬼演化進發,眼睛也變得血紅,硬是生生地掙脫了符篆的束縛,五指成爪,咆哮著朝那該死的天師抓去。
卻不料那天師早有準備,一張閃爍著耀眼靈光的符篆出現,拍上了她的腦門,霎時光亮大盛,有數十條光鏈自符篆裡面竄出。
自上而下,結結實實地禁錮住了許菱的身體,霎時瘋狂侵入黑氣內,將其打散,帶來一陣陣尖銳的悽叫。
“難得抓到這麼幹淨的鬼,可不能放任你變成厲鬼,那就沒什麼意義了。”
那天師一改在人前的高人模樣,露出醜惡猙獰的一面,用仿若打量貨物的目光盯著許菱,露出滿意的神情。
有功德的鬼,而且還是這麼幹淨的鬼,可太少見了。
自此之後她就被那天師禁錮了起來,對方不斷抽取她的鬼氣似乎在做什麼實驗,讓她實力大減,整個鬼體都變得痛苦麻木,渾渾噩噩。
想要活動四肢都做不到。
後來有一段時間,他出去辦事,她趁機休養生息,想要恢復些力量,哪怕不能恢復到巔峰,可要讓他付出點代價還是能做到的。
因為對方不單單抽她的鬼氣做實驗,同樣也用其他鬼做實驗,可那抓來的鬼,基本上都已經被折磨得沒有任何理智了。
他們是被放在一個詭異的法陣當中,由法陣抽取他們的鬼氣,可隨著時間長了,許菱隱隱約約察覺到法陣似乎出了點漏洞。
本該抽取鬼氣的裝置,卻出現了絲絲反流的跡象,而且還一併把其他鬼的鬼力也傳了過來,讓許菱一點點地蓄積起力量。
然後,在那傢伙回來的時候,突然暴起傷了他!
那時的她紅了眼,整個鬼魂瞬間進化成厲鬼,瘋狂攻擊對方,大有與他同歸於盡的狠絕,卻在他突然吐露出一個人名時,生生地剎住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