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外國女人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我問白曉雨。
“我們已經聯絡了俄羅斯警方,核實了莎莉亞的身份,證實她是十年前來中國的。她在本國只有一個祖母,之前一直住在養老院,而且患有嚴重的老年痴呆症,所以一直沒有人發現她失蹤,也就沒人報警。對了,她的祖母,在四年前已經病逝了。經過法醫驗證,莎莉亞的死亡時間應該是九年以前,也就是說,剛來中國不久,她就被謀害了。死亡原因是窒息,初步判斷,她應該是被吊死的。”
白曉雨像彙報工作似的一口氣說完,蹙眉看著我:“你在床上躺了四天,已經問了十幾次了,幹嘛這麼關心這件事?”
我苦笑,“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每一次被上身,對我的身體都是一次極限考驗。
整整休養了四天,才勉強恢復,我不敢耽擱,直接找到了梁大海。
他帶來一個訊息,劉佳的父親劉北海,昨晚在醫院突發心臟病,搶救無效,去世了。
我不覺得惋惜。
實在是因為,劉佳這件事,是我至今為止,遇到的詭事裡感覺最疲累的。
一方面,其中牽涉到我們缺乏瞭解的黑巫術。
再有就是劉北海利用邪法,令整件事變得更加複雜麻煩。
坦白說,我現在的膽子已經很肥了。
但是,想起劉佳,我就心有餘悸。
不是因為她法力有多高深,也不是因為噬靈鬼有多詭邪,而是這個女人有一種讓人匪夷所思的冷狠。
麻子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最能解釋我的這種感覺,那就是‘鬼並不可怕,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人心。’
雖然,這孫子每每見到鬼都是最先慫的那個,但我還是很認同這話的後半句。
事實上,我對劉佳是真的有點怕了……
說起莎莉亞的案子,梁大海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這件案子有一定的偵破難度,要知道十年前,那時候賓館登記制度正是最鬆懈的時候,而且,越是高階的酒店,就越難從登記資訊查到線索,因為……”
“因為住五星酒店的都是有錢人,有錢人有時候可以只刷臉,不用登記身份證。”我笑道。
梁大海陪著苦笑,“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線索,像這種跨國賣y,都是有專人組織的,那些國際皮條客大多都有案底,我已經讓人逐一盤查了。”
“儘快吧。”
“怎麼?”
我點了根菸,深深的吸了一口,“如果不能儘快把兇手繩之於法,可能會有很多無辜的人喪命。”
梁大海神色一凜,“你是說莎莉亞……”
我點點頭:“比起一些傢伙,那個外國妞算是講理的了。她要求兩點,一,抓到兇手;二,送她回家。”
“你答應她了?”
“呵呵,我倒是想拒絕。”我苦笑,“她不光死的時候穿了一身紅,而且被吊死以後,屍骨還在電梯維修槽裡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待了將近十年。劉佳會飛,是因為之前被下了黑巫詛咒,而莎莉亞,是真正的飛天紅衣鬼,來無影,去無蹤。我沒有把握能對付的了她,她現在提條件……既然能談,我也不願意動手。我之所以直接找你梁總隊,就是因為這件事棘手的很,有總隊長出馬,效率應該會高一些。”
“我這就親自去查。”梁大海點點頭,忽又疑惑的看著我,“最後再問個問題,外國的鬼和中國的一樣嗎?咱們的道術能用來對付洋鬼子嗎?”
我一愣:“這個……這個我沒試過,不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