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女屍?”
周信點頭。
麻子他們也都反應過來了,狗耳朵裡扯出來的頭髮和之前從焚屍爐裡鑽出來的鬼髮根本就不一樣,這是真正的死人頭髮!劉佳從焚屍間脫身後,竟立刻附身在了一具死屍的身上,並且利用死屍的頭髮挾制了小黑狗,其目的就是想利用黑狗迫害我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只能說劉佳這個女人不一般,活著的時候夠狠,死了也是個狠角色。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隊他們又馬不停蹄的開始忙活了。火葬場的屍體丟了,這可不是小事兒,家屬一旦得知真相,鬧出人命都不稀罕,必須得儘快把屍體找回來,也就是說,找劉佳迫在眉睫,一刻也不能耽擱。
搜尋工作進行的相當困難,除了有限的幾個人,其餘警員只知道要找的是一個名叫王霞的女人,現年三十二歲,卻不知道那是一具被噬靈鬼附身的女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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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雨急得茶飯不思,我也沒法置身事外。關鍵在和鈴鐺溝通以後,我發現一個相當嚴峻的事實。她本人對黑巫術的瞭解並不是很多,而且她和關長生同樣是七道門的門人,卻比老不死的鬼道人入門晚太多了。因此她和拷鬼婆只知道門中有諸多禁術,卻對很多禁術都瞭解的不夠深入。劉佳反噬了發胾惡靈後現在究竟變成了怎樣一種狀態,沒人能夠說的清楚。
時間過了一天又一天,被劉佳附身的王霞卻仍然沒被找到。我覺得這件事不能繼續拖下去了,尋思良久,決定去一趟淳安,也就是千島湖的所在。我們這幫半吊子再怎麼也湊不滿一整壺,想要解決劉佳的事兒必須得向高人求助了。
我獨自一人駕車來了淳安,跋山涉水到了無頭寺,李冒九上次在寺外條石上寫的字經過風吹雨淋已經有些模糊了,山中的小寺廟也沾染了不少塵埃,顯得更加破敗。
找遍了寺裡寺外,卻沒有找到無頭僧,我不禁大感鬱悶。不是說好了有事就來找他嘛,怎麼和尚也打誑語了?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鬼話連篇?
左等右等,整間寺廟被我前前後後搜尋了不下八回,依舊沒找到無頭僧,我有一種被耍了的憤怒,想要就此下山離開,沒想到卻又遭逢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
靠!這下糗大了,早知道隨便把主子或者爆炸頭帶一個來,也好有個人扯皮啊。現在好了,眼看著天色一點點黑了下來,大雨卻沒有停住的意思,這會兒強行下山,就算不摔個半死,也得滾成泥猴。
人不留客天留客,我把心一橫,索性決定就在寺裡對付一晚得了。好在我現在雖然也算小有富裕,卻依舊保持著窮逼的習慣,出遠門就備著泡麵和火腿腸。
廟裡雖然沒和尚,但之前和尚用的一應傢什還在,我也沒什麼顧忌,當即就跑進廚房,就著雨水胡亂涮了涮鍋,點燃爐火,用隨身的礦泉水煮起了泡麵。
倒不是我矯情,非得假模假式吃煮麵,主要是無頭寺地處偏荒,天一黑,要不弄點兒亮堂出來,我一個人還真覺得瘮的慌。
水燒開,我把兩盒泡麵下進鍋裡,把倆空盒套在一塊兒,預備等會兒當碗使,正準備從包裡掏火腿腸呢,不經意間拿眼一掃,門口竟然站著一個渾身毛扎扎的怪物!
我往角落裡退了幾步,拾起一根劈柴攥在手裡,正準備上去給它來一下子,沒想到‘怪物’居然張口說話了:“賴頭師傅呢?”
我再仔細一看,不禁啞然失笑,哪是什麼怪物啊,就是個身披老式蓑衣,頭戴斗笠的人,屋裡爐火亮堂,外頭漆黑一片,冷不丁我給瞧岔眼了!
“你是誰?這麼晚來這兒幹嘛?”我不失警惕的問,即便他是人,也不該大晚上的冒著大雨來這山中小廟,這不科學啊。
不料來人答非所問,“嘶嘶”吸溜了兩下鼻子:“好香啊!”說著,竟堂而皇之的大步走進來,斗笠一摘,蓑衣一解,看都沒看我一眼,徑直走到灶臺前,抓起我用劈柴杆兒削的筷子就在鍋裡撈。
我雖然心中不快,可見他從鍋裡撈出麵條就往嘴裡送,吃的呼哧呼哧,還是忍不住說:“你慢點兒吃,沒人跟你搶,先盛碗裡,小心燙著!”
那人卻不答話,把一鍋麵條撈完,竟然把火燙的生鐵鍋從灶上端了起來,就那麼仰著脖子“咕嘟咕嘟”往嘴裡倒。
我看著他的背影眯了眯眼,又把剛放下的劈柴棒子拿了起來。正常人哪能這麼個吃法,那不早活活燙死了?這孫子指不定是什麼玩意兒呢。
我舌尖卡在上下牙中間,準備隨時開幹,想不到那人把湯喝的一乾二淨,直接端著鍋走了出去,接了氣雨水涮了涮鍋,倒掉,重又把鍋端回來坐在爐子上。這才扭過臉衝我呲牙一笑:“不好意思,為了趕路,三天沒吃喝了,餓了,也饞了。鍋刷好了,你再下一鍋吧。”
“我……”
就算這傢伙不是人,也他媽是個有禮貌的怪物!
“你到底是什麼啊?”
這人目光幽幽的盯著我看了一陣,又是咧嘴一笑:“你不問我是什麼人了?看來來找賴頭師傅的都不是普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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