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雨看了我一眼,從隨身的挎包裡取出一張列印的照片遞給他:“男的已經抓……現在只找女的。”
周信仔細看了看照片,說:“你們跟我來。”
“我現在要說警察靠得住母豬會上樹,你反對嗎?”我悻悻的問白曉雨。
“滾蛋!”白曉雨一把將我推了個趄趔,然後瞪著兩眼一瞬不瞬的盯著電腦螢幕,右手不斷快速的滾動點選著滑鼠。
其實我們這些人腦子都抽了,既然有警察跟著,要在某個單位找一個人,那就應該先找這個單位的領導,其次就是翻查這個單位的監控錄影。
唯物主義為核心的時代,只要是國營單位都裝監控,那沒跑,而且這些單位絕不會吝惜多裝幾個攝像頭,那他媽可都有回扣。
白曉雨在電腦前翻著一個又一個實時監控的畫面,我站在她身後拿著手機隨時準備撥號。
首先我看見秦隊行色匆匆的在走廊裡穿行,就像是一隻敏銳的狐狸般轉動眼珠觀察著每一處場所和每一個人。
然後畫面一轉,我就看見麻子低著頭混雜在一群送葬者的行列中圍著一具屍體繞圈行禮。
再然後……
“她幹嘛呢?”白曉雨眉毛都豎起來了。
我連忙按著她肩膀勸:“你心態擺正點,人家本來就是編外的。”
畫面中,鈴鐺不知道坐在哪間屋的一把不鏽鋼椅子裡,正脫了一隻腳上的高跟鞋,隔著絲襪呲牙咧嘴的搓腳丫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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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曉雨把所有的監控都翻看了兩遍,靠進椅子裡頹然說:“出鬼了,她到底藏哪兒了?瘋子,鈴鐺靠譜嗎?”
周信沉聲說:“惡靈不是人,自大的很,不要用常人的思維去想象它們的行為,它們幹嘛要躲躲藏藏?”
我問:“能說明白點兒嗎?”
“惡靈之所以難對付,是因為它們的目的性很強,它們想要做什麼,就是要做什麼,根本沒工夫和人類周旋。”周通道。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鈴鐺的號碼:“你說劉佳來這兒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沒等電話那頭回應,周信突然大叫:“劉佳!不好了!”話音未落,就跟狗攆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電腦螢幕裡,鈴鐺一手拿著電話,另一隻手還在揉腳脖子,聽筒裡傳來她的聲音:“蒐集陰煞,壯大自己唄。”
我一邊拉起白曉雨往外追,一邊問:“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麼?”鈴鐺愕然問道。
說話間,我們已經追著周信跑回了焚屍房。周信大喊道:“都給我停下!”
眼見數名工作人員正把屍體從架子車上推進爐膛,猛然間我也想到了其中的關竅,甩開白曉雨,越過前面的架子車向最裡面的焚化爐衝去。
周信反應過來的比我早,衝的比我快,眼見他就快衝到那具蓋著黃色布單的胖子屍體邊了,突然橫下里跳出一道身影把他撲倒在地。
與此同時,還沒反應過來的工作人員收勢不住,把推車往前一懟,屍體順著爐膛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