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屍體掛在眼眶外的眼珠子,我腦子裡陡然冒出一個恐怖的想法——他的臉炸了!
“犯人是怎麼開的鎖?”秦隊陰沉著臉問身邊的人。
“是……鎖沒有被撬過的痕跡,連同手銬都是用鑰匙開啟的。”
秦隊看我。
我搖搖頭,“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回到九葉客棧,天已經亮了,我鎖了外門,回房間胡亂擦了把身子,昏天黑地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剛一接通電話,就聽李冒九在裡面喊:“風哥,大門怎麼反鎖了?你在裡邊嗎?”
“靠,你們還知道回來啊?”我只穿著條褲衩出去開了大門。
葉知秋笑眯眯的斜眼看我:“風哥,你可真會做買賣啊!我……”
話說一半,她突然收住口,用下巴往我身邊一挑:“這誰啊?”
我扭臉一看,頓時有點傻眼,倪思甜居然就踮著腳尖在旁邊晃悠!
我問:“姐們兒,你怎麼還沒走啊?”
“我想等水生回去以後再走,差爺已經同意了。”倪思甜半垂著腦袋輕聲說。
“什麼情況?”李冒九湊過來就要搭我胳膊,被我一腳踹開了。
我洗漱完,穿好衣服出來,走到櫃檯後把昨天晚上收的錢一股腦的放在臺面上,“葉老闆,這是這幾天的應收款。”
葉知秋用兩根指頭捏起那張百元美鈔晃了晃,又看了倪思甜一眼,帶著調侃的意味對我說:“嘿喲,剛一開業就惹上國際糾紛了?”
我把情況一說,李冒九轉過臉愣愣的看著葉知秋:“開旅館怎麼這麼嚇人呢?咱還幹嗎?”
我搶著說:“幹,為什麼不幹?這才剛開業幾天啊,一晚上就賺了一千多,這麼好的買賣哪兒找去?”
李冒九癟了癟嘴,甕聲甕氣的說:“那倒是,沒有一個退押金的。”
可不嘛,一共四個客人,刨去306的倪思甜不算,劉佳和裴明俊被警察抓了,雖然說後來逃跑了,可打死他們也不敢回來退房;周水生單方面的證詞不能完全洗脫他的嫌疑,拘留所管吃管住,除了劉佳那間房,其它房間連床上的被窩都沒動過,這他媽絕對上算啊!
葉知秋垂眼看著我的腰說:“剛才看你後面包著紗布呢,掛彩了?”
“被那娘們兒戳了一刀,好在皮厚肉糙,只弄破點兒皮。”
葉知秋點點頭,伸手從李冒九褲兜裡摸出一把嶄新的車鑰匙丟給我:“謝了,油加滿了,你早點回去歇著吧。”說著又隨手夾起那張美金晃了晃:“這個是姐賞你的。”
“你怎麼跟風哥說話呢?”李冒九頭一回衝她瞪眼。
葉知秋回瞪了他一眼,“就你個傻帽懂事兒?這趟買賣是風哥替我接的,幹我這一行不能有拖欠的!”
我笑了笑,接過美金小心翼翼的疊好塞進錢包:“留個紀念也好,那什麼……這姐們兒就交給你了。”
開著我久違的新車回到青石街,剛一進店門,袁靜和張若梅就一邊兒一個把我夾在了中間。
我掙脫這兩個二貨,揹著手來到後屋:“我靠,你們還真拿這個當日子過啊?”看著桌上的四雙手把麻將牌搓的稀里嘩啦響,我哭笑不得。
麻子一邊碼牌,一邊叼著煙含糊的問:“聽主子她倆說,你昨天晚上在九葉接活了?怎麼處理的啊?”
“你起來,我打兩圈。”我一把揪開他,一隻手理牌,一隻手點菸:“人比鬼難伺候,先是約炮萬里,然後慘遭美人局,兄弟我前半夜心驚膽戰,後半夜配合條子連夜查案,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你怎麼也學會麻哥那套了?”何玲白了我一眼。
大梅笑著說:“倆……倆二逼。”
“二……二你妹啊,我……我捱了一刀才抓到兩個犯人,結果沒到刑警隊倆人就跑了,押運車上的倆條子一死一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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