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逼的我見多了,這麼弱智的老孃可是頭一次見!”劉佳嘲諷的說,同時又把小刀往前頂了頂。我能感覺到刀尖已經刺破了皮肉,流出的血把腰間浸染得潮乎乎的。
“這娘們兒真他媽夠狠的。”我在心裡罵了一句,你知道老子的血有多金貴嘛!
相比這女人的狡猾,看似兇悍的裴明俊反倒是小巫見大巫了,只是一味的勒著周水生的脖子,用槍指著他讓白曉雨把槍放下,除此之外就有點黔驢技窮的意思。
我要是白曉雨,早他媽一槍把這二逼給崩了。
“我數一二三,把槍放下,不然我就捅死你男人。”劉佳冷冷的說了一句,語調中不帶絲毫感情,緊接著就開始數數:“一……”
剛數到二,白曉雨個傻逼娘們兒就把子彈全卸了,把空槍拍在了櫃檯上,並且說了一句很慫、令人大跌眼鏡的話:“放了他,你們走,我當從來沒見過你們。”
事實上我也沒資格說她慫,如果把我和她對調,我絕對比她繳械繳的還痛快。
正因為白曉雨痛快的過了頭,以至於兩個窮兇極惡的傢伙都有點兒犯迷糊。
裴明俊顯然屬於喝完酒特別狂的那種人,不但沒有放人,而且把槍口轉向白曉雨,粗聲命令:“兩隻手抱頭,趴在地上!”
白曉雨看了我一眼,乖乖把手放在後腦勺上,轉身蹲在了地上,被牛仔褲緊繃的屁股正對著我,我恨不能上前給她來上一腳。
劉佳一手拿刀頂著我,另一隻手從櫃檯上拿過白曉雨的配槍順手扔進垃圾桶,惱火的說:“裴明俊,你他媽的一點兒都沉不住氣,你算個屁的男人。別墨跡了,放開姓周的,把這女的綁了!”
“是你們殺了甜甜?”本來像死了似的周水生突然喃喃問了一句。
裴明俊用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你他媽在過道上不都看見我們了嘛,還他媽裝?!”
“你他媽傻逼,他根本就沒認出咱倆!”劉佳罵道。
周水生喃喃的說:“我想起來了,離開房間的時候,我在走廊上見過你們。是你們殺了甜甜,原來甜甜說的都是真的,是你們逼她騙我的。”
劉佳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唉,咱們畢竟在網上聊那麼久了,你要是假裝想不起來,說不定我還會放過你,現在……呵呵……”
我感覺原本緊抵著我後腰的小刀猛地一收,頓時大感不妙,這娘們兒是要下黑手了!
我想也沒想,左腳往後一錯,腳後跟狠狠踩住她光著的腳尖,同時身子一側,腰上擰著勁往後一靠。
“啊!”劉佳發出一聲慘叫,腳尖被踩著站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趴下!”我喊了一聲,順手從櫃檯上的空飯盒裡抓起一把竹籤子,頭也不回的往身後戳去。
劉佳被戳中,再次發出一長串的慘叫。
與此同時,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被挾持的周水生原本像是隻待宰的羔羊般軟弱可欺,但就在我發難的一瞬間,他的右手猛然捏住了裴明俊手裡的槍,食指快速的在槍身上撥了一下,同時左手揪住了裴明俊鳥窩似的頭髮,身子一蹲,將他整個人從肩膀上摔了過去!
“靠,行家啊,居然會關保險!”我也顧不得想別的,反腳把劉佳的臉蹬在牆上,彎腰從垃圾桶裡撿出白曉雨的配槍丟給她。
變故橫生,來的快,去的也快,兩個持械傷人的男女被白曉雨把胳膊繳成麻花狀背對背銬在了一起。
“操,你要不是這麼狠,說不定我就不管這趟閒事兒了。”我狠狠瞪了劉佳一眼,抽了一把餐巾紙捂著後腰,仍是止不住血。
“我在這兒守著,你趕緊去醫院!”白曉雨急得跺腳。
“不去!”我臭脾氣上來了,怎麼著剛開業就鬧這麼一出啊?葉知秋天亮就回來了,我他媽怎麼跟人交代?
見坐在地上的劉佳腮幫子上還插著兩根竹籤子,我氣不打一處來,伸手把籤子拔了出來:“我算看出來了,這男的就他媽是個二百五,倪思甜是你殺的吧?”
劉佳惡狠狠的瞪著我不說話。
我點點頭,“行,你狠,我看你狠到什麼時候。”
“你趕緊去醫院!”白曉雨過來拉我。
我掙開她,伸手在傷口上蘸了把血,照著劉佳額頭上抹了一把,然後照葫蘆畫瓢,也給裴明俊油膩膩的腦門子上來了一把。
“啊!”裴明俊首先驚叫起來。
我照著他嘴上就是一腳:“喊你媽個頭啊!有膽子做沒膽子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