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闆兩口子在廚房忙活的時候,我們幾個男的站在河堤上抽菸閒聊。
龐樂突然指著下方大聲說:“你們快看,那狗怎麼叼著個人啊?”
我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就見水塘邊有兩隻土狗正在蹦跳爭搶著什麼東西。
“人你妹,那就是件衣服,你丫嚇唬誰啊!”李冒九作勢要踢他。
我見二狗爭扯的衣服有點眼熟,忙跑下河堤,還沒到跟前,兩隻狗就丟下那東西,夾著尾巴跑了。
李冒九跟上前就要搭我肩膀,我連忙閃到一旁,狗特麼都嚇尿了,要是被人冷不丁看見我身後跟著的無頭僧,那不得嚇死過去?
“這什麼啊?”李冒九上前踢了踢衣服包著的東西,回頭衝堤上的龐樂喊:“孫子哎,這特麼就是個草人!”轉過身又向草人踢了一腳,嘀嘀咕咕道:“我怎麼覺得這草人身上的衣服有點兒眼熟啊?好像在哪兒見過。”
我也沒多說,掏出打火機彎腰把草人一把火燒了。
李冒九現在一門心思全在葉知秋身上,倒是沒多問,反倒是回到堤上時,出來喊吃飯的童海清說我:“你手賤啊?沒事兒瞎點什麼火?”
我小聲對她說:“昨天晚上變成你的樣子跟咱猛爺約炮的就是那東西,我認得那身睡衣。”
童海清一撇嘴:“我招誰惹誰了?”
“誰讓你人美條靚還有錢呢?這樣的富婆打著燈籠都難找。”
“哼,你也知道啊?就你不稀罕我。”童海清橫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其實兩人都心知肚明,我是個粗人,平常在客戶面前文質彬彬,那都是裝出來的。童海清不一樣,自小家境優越,受過高等教育,按我的形容就是從生下來就沒住過小於一百五十平的房子,照賈猛的話她就是地地道道的白富美。
我們倆在一塊兒打打岔,偶爾睡個覺行,真要在一塊兒過日子那絕對得煩對方煩的沒夠。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海清,你奶奶這趟回來幹啥來了?”
“她沒跟我說,不過她讓你放心,這趟回來她不會再幫我找純陽男了,她說……”童海清的臉竟微微紅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和盜魂一脈有交情,閻王也開三分面,我和你的交情可不是一點半點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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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了一眼,往前逼近一步,問:“要不咱今天晚上再把交情加深點兒?前提是有大師旁觀!”
“滾蛋!”
經過一天的勞頓,眾人可沒有了昨晚的興致,吃喝一通,各自回了房間。
我躺在床上想了陣下午發生的事,怎麼也想不出頭緒,乾脆一推六二五,閉上眼睛硬闖周公殿。
半夢半醒間,就聽見有人敲門,我往隔壁床上看了一眼,見李冒九睡的死沉,就起身去開了房門。
門剛一開,一道人影就閃了進來。
我想開燈,那人卻一把按住我的手,低聲說:“別開燈,是我。”
聽聲音,來的居然是個女人,而且這聲音還有些似曾相識。
我倒退兩步,藉著昏暗的光線眯著眼打量來人,頓時嚇了一跳,這女人看似四十左右,生著一張圓潤勾人的鵝蛋臉,雖然年紀不算輕,卻五官秀美眉眼靈動,用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來形容她再恰當不過了。
這個鵝蛋臉我見過,她是童海清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