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古垛村,我讓白曉雨在車上等,不想這娘們兒一言不發的直接從後座抱起了那把緬甸仿的加利爾步槍,雄赳赳氣昂昂的大步當先往山裡走去。
‘張若梅’一邊走一邊小聲對我說:“我覺得吧,你……你跟她挺配的。”
“誰?男人頭?”
“嗯,你……你就是……是條拴不住的瘋狗,她……她就像個飼養員。”
我哭笑不得:“你這是誠心打擊報復呢?這叫什麼比喻啊?”
‘張若梅’憨乎乎的一笑,沒再吭聲。
都知道等會兒得拼命,所以我們走的不急不慢,大約走了半個來鐘頭,‘張若梅’突然跑上前拉住了白曉雨:“別……先別走了。”
“為什麼啊?”白曉雨不解的看著她。
我四下打量了一眼說:“你沒發現咱從剛才就一直在原地打轉兒嗎?”
“碰……碰上鬼打牆了。”張若梅踢了踢腳下一個菸頭,那是我不久前才丟的。
白曉雨問我:“你能破嗎?”
我剛想說試試看,突然就覺得後脊樑一陣麻癢難耐,連忙跑過去把倆人拽回一小片空地上。
有了前兩次的經驗,我已經逐漸明白聞老頭開過光的天工鬼首對鬼魅妖邪有著一定的感應能力,後背突然發癢,多半是有什麼東西徘徊在這附近。
我把雷劈木拷鬼棒交給‘張若梅’,順手拉住白曉雨的手:“可能有東西來了,都把眼睛放亮點兒。”
白曉雨低頭看了看兩人牽在一塊兒的手,臉頰竟微微有點泛紅。
突然間,她臉色猛然一變,單手抬起掛在身上的步槍對著我身後開了一槍!
我連忙回頭一看,頓時無比的糾結。
袁少芬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白曉雨乍一看見她,沒分清敵我,直接把她給摟了。
‘張若梅’咧了咧腮幫子,衝白曉雨豎起大拇指:“你……你真牛逼!”
“她現在是差爺,不,是差婆,和江南是一路的。”我有點兒替男人頭心虛,斜眼看了看袁少芬,還好她身上沒槍眼子。
昨天夜裡從墓洞出來的時候,袁少芬已經不見了,所以白曉雨沒看見她,這會兒見自己誤向鬼差開了槍,明顯哆嗦了一下:“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袁少芬淡淡一笑,“我給你們帶路。”
我點點頭,一邊拉著白曉雨跟著她往前走,一邊問:“芬姐,你還差幾個沒帶走啊?”
袁少芬仍是那般輕柔平淡的說:“三個。”
我本來還想問問她要拿的三個鬼裡有沒有作惡的那個,可一想到陰間有諸多禁忌,就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張若梅’結巴著問:“芬姐,鬼……鬼打牆是誰弄的啊?”
“不是鬼打牆。山中有變,我擔心有村民誤闖進來,所以昨晚開始在山裡設下了孽鏡障。”
“我靠,芬姐,我特想知道你們當差的培訓期是多久啊?這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