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小護士沒多問,“哦”了一聲就懶洋洋的趴回臺子裡繼續打盹了。
收拾完住院樓裡的紅頭鬼,我開始清理住院樓和門診樓之間的大院兒。
我採取了逐個擊破的策略,從外圍邊角落單的紅頭鬼開始拍,然後慢慢縮小包圍圈。
紅頭鬼數量眾多,好在桃木做的片兒刀沒什麼分量,工作量不算太大。
“這麼晚了還鍛鍊身體呢?”一個年老的白大褂笑呵呵的從我身邊路過。
我笑著說:“活動活動能好的快點兒,再不去上班兒都快沒錢吃飯了。”
“嗯嗯,年輕人,還是得悠著點兒,別拉傷了。”白大褂顛顛兒的進了住院樓。
從和白大褂的偶遇得到了提示,我開始以病人的身份,在子夜時分肆無忌憚的做起了‘康復運動’。
受紅衣怨念感召,百鬼齊集,真不敢想象等到劉夢雯前來,一聲令下百鬼齊發會是多麼的駭人。
我下意識的加快了速度,不多時就大汗淋漓,像是剛被從水裡撈出來似的。
儘管我一直奉行了打悶棍的基本準則,但中間還是出了點小波折。
我在拍其中一個鬼小孩兒的時候,突然有一男一女和一個老太太張牙舞爪的向我撲了過來。
我被老太太從後面掐著脖子,咬著牙不敢出聲,手腳並用,終於解決了那一男一女兩個紅頭鬼,之後又反手拍了老太太的頭頂,這才支著膝蓋,彎著腰直喘粗氣。感覺脖子被沙的生疼,拿手一摸才發現竟然被老太掐破了皮。
後來聞老頭才告訴我,這是一家四口,前天晚上因煤氣中毒滿門俱亡,是被紅衣怨念從臨縣吸引過來的。
聞老頭笑嘻嘻的告訴我,“你要是先拍那老太太就沒事了。”
我哭笑不得,原來做鬼和做人一樣,都他媽臭毛病一大堆。
還有就是,我剛拍完一個紅頭鬼,突然有一對白如凝脂、上面點綴著兩點櫻桃的胸脯倏然鑽進了我的視線。
這胸竟比趙大咪的那對寶貨還要偉大完美,胸的主人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樣子真不賴,屬於風騷型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死了以後還衣衫不整,敞胸露懷不說,連褲子也拖拖拉拉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掉下來似的。
我是真沒管住手,忍不住在她胸脯上捏了一把,結果再次遭到了掐脖,而且是女人和另一個壯碩男人的合圍。
這件事告訴我——有主的乾糧碰不得……
不知過了多久,我感覺胳膊酸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朝紅頭鬼打悶棍也接近了尾聲。
“就剩下你了,乖乖上路吧!”我舉起木刀,準備結束戰鬥。
沒想到滿頭銀絲的老人突然轉過身,她的腦門子居然很正常,而且一臉慈祥,沒有半點兇相。
老太太的眼睛似乎不怎麼對勁,兩個眼珠白濛濛一片,像是覆了一層白色的角質。
我反應過來,這老太太是個瞎子。
“你是況風吧?”老太太居然張口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狐疑的看了看她掂著的兩隻腳,“你……你是誰?”我也覺得這鬼老太太的樣子似乎有點眼熟,但實在想不出曾在哪裡見過她。
老太太輕聲說:“我是張珂的媽媽。”
電話再次震動起來,何玲在那頭說:“這個也是我們的客戶,把她帶上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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