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跟著趙咪來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活人,而是一個吊死鬼!
見趙大咪直接被嚇傻了,我連忙拉住她往後一帶,何玲立刻接手扶住了她。
“不開眼的東西,找死!”我左手捏個觸鬼訣,右手攥拳,重重的砸在吊死鬼的鼻樑上。
吊死鬼“嗷”的一聲鬼叫,被打的倒飛出去貼在牆上。兩個金魚般凸出的眼睛猛一翻,變成了黑眼底白眼仁,作勢就要再撲過來。
剛才這孫子變臉兒的時候,麻子已經貼著牆蹲在了地上,從懷裡摸出一沓黃符,揀出一張做好了準備。
吊死鬼的目標是我,眼裡頭根本沒旁人,所以麻子逮著機會也捏了個觸鬼訣,趁其不備,貓著腰狠狠一拳砸在了吊死鬼的肚子上,緊接著快速的直起身子,把黃符“啪”的貼在他腦門上。
吊死鬼被黃符貼中的腦門子立刻“滋滋”冒起了青煙,靠在牆上像癲癇病人似的不住的抽搐。
麻子指著吊死鬼笑罵:“這他媽算怎麼回事兒啊?開胃小菜?”
我從一旁拿起桃木刀,作勢劈了兩下,中氣十足氣勢洶洶的說:“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
裝逼話說了一半,聞天工突然上前一把將我推了個趄趔:“行啦,別瞎咋呼啦,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再說。”說著,竟走上前伸手將吊死鬼腦門上的黃符摘了下來,然後抬手在吊死鬼的頂門心“啪”的拍了一下。
吊死鬼立刻停止了抽搐,兩隻凸出的金魚眼縮回了眼眶,翻了兩下變回了正常人的模樣,舌頭也縮了回去。
麻子斜了聞老頭一眼,又看了看吊死鬼,詫異道:“咦!剛才沒仔細看,這傢伙的腦門子怎麼是紅的啊?”
我仔細的看了看吊死鬼的腦門兒,並沒有看出任何異狀。
我正覺得奇怪呢,看出端倪的何玲放開了趙大咪,從櫃子上拿起注射器,往手心裡推了些血拍在自己的頭頂,然後把注射器遞給我。
我也學著她的樣子在頭頂拍了點張珂的血,再次看向吊死鬼,頓時目瞪口呆。
吊死鬼還是原來那副男人的正常模樣,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的額頭殷紅一片,就好像剛被人用鈍銼銼過,面板下的毛細血管全炸開了一樣。
沒等我們發問,聞老頭就斜眼看著我說:“趕緊把自己的事擺平,我好送他走。”
“我有什麼事兒啊?”
這時,趙大咪從驚懼中恍然清醒過來,哆嗦著問我:“閔麒是不是死了?”
“是。”回答她的是吊死鬼閔麒。
他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瞪著我,咬牙切齒的說:“你敢睡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聽這話,我一下子就炸毛了,左手拉著趙大咪,右手抄著桃木刀就衝了上去。
我用刀尖指著閔麒的鼻子,氣哼哼的質問:“孫子哎!你他媽有什麼資格說趙咪是你的女人?也不想想你自己辦的那叫人事兒嗎?”
“死不悔改!”我越說越氣,用刀面重重在他頭頂上拍了一下,用刀尖點著他腦門子:“把倆人買的新房抵押了開診所的是你吧?跟小護士在診所裡滾床單兒的是你吧?‘吃’完黃花魚和仨饅頭就要離婚的是你這孫子吧?這麼好的媳婦兒你不要也就算了,大把眼神好的爺們兒等著接盤呢。關鍵你他媽孩子孩子不養,房子房子給了外邊兒的女人,現在讓人給甩了,人財兩空了,你還有臉吃了吐說她是你的女人?”
“消消氣消消氣,氣大了傷身。”麻子見我動了肝火,忙走過來誇張的替我捋胸口。
我推開他,仍舊用刀尖連連戳著閔麒的腦門:“你要臉嗎要臉嗎要臉嗎?要點兒碧蓮嗎?”
我一把拉過滿臉眼淚鼻涕的趙大咪:“有種你看著她,當著這些人的面兒看著趙咪大聲說一句她是你女人,只要你有臉說的出口,老子立馬拿刀抹脖子!”
想了想,我又加了一句:“死之前我先劈了你!”
麻子把臉別到一邊偷笑,小聲道:“那刀連雞脖子都鋸不斷,嘿嘿嘿,劈鬼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