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劉夢雯很喜歡這件結婚時來自丈夫的禮物,好幾張照片上她都穿著這件大衣。
和其它照片不同的是,這張單人照上的劉夢雯左手扶著迎客松,右手搭在明顯隆起的腹部,一臉恬淡的笑容似乎透過相紙在向看照片的人傳遞她滿滿的幸福。
這張照片裡的劉夢雯和之前在墳頭見到的她最為接近。
麻子看見這張照片,“嘖”了一聲,伸手拍了拍轉身看著一旁章承天:“章局,你們倆有孩子啊?”
章承天轉過身,掃了照片一眼,露出一抹苦笑:“這照片是去黃山旅遊的時候我給她拍的,當時夢雯懷孕五個月了,誰知道回來後沒過多久……她就出了車禍,孩子也沒了。”
我把照片重新擺進相框,結果發現一個相框就擺完了。
我看了章承天一眼,又看了看外屋,猜到大概是因為他後來和張珂結了婚,把自己的照片或者合影全抽走了。
我把裝填好照片的相框重新擺好,任由空相框放在一邊,本著死者為大的想法雙手合十對照片拜了拜。
“啊!”一旁的章承天突然低呼了一聲。
我扭臉問他:“怎麼了?”
章承天指著相框,一臉驚惶的結巴著說:“她……她怎麼變樣了?”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也嚇了一跳,右下角那張單人照裡的劉夢雯已經不再是幸福感透紙而出的恬淡模樣,而是變成了頭髮稀疏、滿眼怨毒的老嫗!
“算了,先回去吧。”我嘆了口氣。
回去以後,章承天又替我和麻子在三星酒店訂了房間,囁喏著問我們能不能在事情了結前先住這兒,有什麼事也好及時照應。
我點頭同意了。
傍晚趙大咪來了酒店,說看好了一處地方,不過她不能白要我的錢,說那讓她覺得自己是賣肉的。
我嘆了一聲,“咱不就打個友情炮敘敘舊嘛,你怎麼這麼事兒啊?”
“那也不行,我精神上接受不了。”趙大咪仰面躺在席夢思床上,深吸了口氣,胸前的那對寶貨瞬時又鼓了幾分:“我問了,我那套房能貸二十五,你再給我添十萬,等掙了錢我就還給你,利息就不算了。你要是願意,當是投資年底領分紅也行。”
“再說吧。”我爬到她身上和她開始新一輪的‘深入’接觸……
過後她說孩子和姥姥等會兒過來,晚上不能在酒店住,吃完飯就自個兒騎電摩回去了。她知道我們這幾天在酒店的開銷都由章承天買單,所以臨走前還讓老闆炒了四個硬菜打包。
晚上十點來鍾,我躺在床上給何玲打了個電話,說我在縣裡的三星級住著呢。整個過程中我簡直是麻子附體,竭盡流氓之能,把自己的老二都給說硬了。
“你消停點兒吧!童海清今天可來家了啊,問你是幫人平事兒去了還是不想幹了。”
“幹啊!不上班我平常幹嘛去?就當無業遊民啊?”
正說著呢,外面有人敲門,我拿著手機過去把門開啟,見外面站著的居然是一臉惶恐的張珂。
何玲幽幽的問:“誰啊?是麻子給你叫的,還是你自己找的?”
我一邊請張珂進來,一邊小聲對著話筒說:“別扯蛋,是我一老同學。”
“昂,那我先掛了啊,這幾天晚上梅子跟我睡,你別總打電話了。”
掛了線,我問張珂:“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了?”
張珂緊張的說:“晚上我擦身子的時候不小心把符給抹掉了半截,你能再幫我畫一道嗎?”
我看了看纏著紗布的左手,笑著說:“你是不想讓我這傷結疤啊。”
“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背過身把後襟撩起來吧。”
張珂眼神有些閃爍的看了看我,小聲說:“我能先洗個澡嗎?符一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洗了。”
我愣了一下:“你……你這手和脖子都傷著,怎麼洗啊?”
“浴缸裡放半盆水,我泡裡面用左手擦一下就行。”
我點了點頭,“行吧,我給你放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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