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張珂交到章承天懷裡的時候,我下意識的用鏡子照了照她,頓時懊惱的差點把八卦鏡給摔了。
鏡子裡滿布血煞,被血煞包圍的那顆女人頭根本就不是張珂,而是一個頭發稀稀落落,形式骷髏的陌生女人正瞪著鼓起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我!
我咬咬牙,把右手食指伸進傷口的紗布裡,蘸了些血,讓章承天掀開張珂的衣服後襟,在她背上畫了道懾鬼符。叮囑章承天:“別再讓她洗了!”
當醫生和護士趕來把張珂推走的時候,章承天居然沒有跟著過去,而是對我說了一句聽起來非常可笑的話:“況老闆,你能給我也畫道符嗎?”
我看了看正被推走的張珂,又看了看哭得死去活來的老兩口,我他媽是真佩服咱局長啊。
“你能給我多少報酬?”我直接問。
“十萬行嗎?”章承天小心翼翼的問我。
“二十萬,再幫我批個幼兒園,全託那種。”我偏著頭,咬著嘴皮子等待他回覆。
“好!我先給你五萬,剩下的完事後一起給你。至於幼兒園,只要符合辦理資格,走正規程式就行。”章承天點著頭說完,轉過身背對我把衣服撩了起來。
“我尼瑪……”我特無語的給他畫了道懾鬼符,要不是他最後那句‘走正規程式’還像是人話,我非得給符的最後一筆拉個勾!
符畫好,章承天立刻給我轉了五萬,這才想起來把老父母攙到別處安慰。
“嘿嘿嘿嘿……”目睹這一經過的麻子蹲在地上抱著頭笑得喘不上來氣。
“我操,什麼人吶這是。”我哭笑不得的叉著腰原地轉了半圈兒,抬眼卻見穿著護士服的趙大咪不知道什麼時候正站在身後愣愣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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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真給我開幼兒園啊?”趙大咪問。
我擺擺手:“假的,我褲子穿的好好的,我認識你是誰啊?”
晚上趙大咪有點兒猶豫的問我:“你媳婦是不是已經死了啊?要不然……要不然你怎麼會用她的名字給學校起名啊?”
“呵呵,別問了。”
我當然明白趙大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很想把我們剛才進行過的勾當合法化、敞亮化,我更加清楚,我和她屬於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絕不可能走到一起。
第二天一早,我讓趙大咪先去選地方,然後和麻子在南關醫院門口匯合。
麻子說我娘讓他囑咐我,在外面少喝點兒酒,跟老同學聚完就趕緊回家。
我們倆先去加護病房看了看受傷的孩子,總算天可憐見,小傢伙的腿保住了,但部分神經受損,將來走起路可能不大靈便。
我趁著自己的傷口沒癒合,又給孩子身上畫了道符,然後在帕薩特上單獨和章承天進行了一次詳談。
由他口中得知,他的前妻劉夢雯在很久以前因為一場車禍導致半身不遂。
章承天再三宣告,他對劉夢雯絕對是仁至義盡了。整整照顧了她三年,後來由於升任局長,工作有了調動才認識了張珂。
這麼一說倒是挺能被理解的,如果他說的都是實話,那還算是不錯了。章承天剛過五十,仕途又一帆風順,正處於事業的巔峰期,誰也不敢說自己站在他的角度,能保證對殘廢的糟糠妻子不離不棄。
可我總覺得這個男人說的話有些不盡不實。於是我問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劉夢雯怎麼死的啊?”
章承天沉默了一會兒,吸了口氣,說:“四年前,我跟小珂的關係發展到了一定程度,我……我跟夢雯提出離婚,我把老家的房和存款全給她了。她也同意了,說讓我照顧好她弟弟就行。可……可……可還沒去民政局辦手續,她……她就跳樓了。”
麻子趴在副駕駛的靠背上回頭看了我一眼,問:“她跳樓的時候穿的什麼衣服?”
“是……是我們早年結婚的時候,我買給她的呢子大衣。”
“紅色的?”
“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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