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找了根長劈柴,跑過去把門頂上,轉動眼珠喘著粗氣看著面前這煞神般的爺倆。
郭二品壓著嗓子說:“他們總共十四個人,有五個去取錢了,這屋裡有四個,也就是說外面還有五個。”他頓了頓,看向我:“他們怎麼會自亂陣腳?難道真的詐屍了?我記得堂屋確實有口棺材。”
“應該是,你聽聽外邊兒叫的多慘。”
雷婷婷把耳朵貼在小窗戶下面的牆上聽了一陣,“哎,怎麼沒動靜了?”
我習慣性的摸了摸口袋,發現空空如也,才想起被關進來之前就已經被搜刮乾淨了,忍不住嘆了口氣,靠在門板上說:“要是遭雷劈,那真可能是詐屍了,詐屍無魂,只會重複活著時候的最基本的需要,要是麻子那孫子詐屍就會變成泰迪,逮啥日啥;普通的就會……”
“嘭”!
我話沒說完就覺得後背被頂了一下,整個人都往前彈了半步。
郭二品反應極快,縱身上前斜著膀子和我一起頂住柴門。
門外一下下猛力的衝撞,使得我和郭二品不住的震顫。撞擊力道之大,絕非人力所為。
“我們現在怎麼辦?”雷婷婷握著匕首、咧著嘴、蹲在地上小聲問我。
想起何老頭跟我們提過的有關事項,我衝她和郭二品作了個捏鼻子的動作。
兩人會意,甚至沒敢深吸氣,就直接捏住鼻子屏住了呼吸。
剎那間,門外的撞擊停止了……
我腦子飛快的轉,但轉了也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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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子早年間刨墳掘墓太多,以至於一身陰氣,他的血不能繪符。但何老頭給他出了個折中的辦法:用雄雞血調硃砂畫符,雖然事倍功半但聊勝於無。
從那以後青石街44號的飯桌上就他媽沒斷過雞!
血為符,肉為食,丫倒是不浪費。
來之前,他給了我一沓各式各樣的茅山符咒,可偏偏葛金他們搜刮的太仔細,所有東西都拿走了,愣是沒給我留下半點兒中用的!
我拉開門,用腦門子撞外面那位爺?
他誰啊?長什麼樣啊?
萬一吃過公安的槍子,只有半拉腦殼我咋辦?
氣是憋不了多久,我衝邊上的雷婷婷歪歪下巴,示意她爬到那小視窗,看看外面是什麼狀況。
她老人家倒好,屏住氣倒退幾步,猛地深呼吸一口,拔腿助跑。
結果她後腿剛一離地,猛然間就有兩隻手平伸著穿破門板,一左一右挺在我脖子兩邊兒!
“我操你大爺!”
我一邊罵,一邊屈腿往下縮,卻仍然慢了一步。
從門板上插進來的兩隻手像是長了眼睛,猛然掐住了我的脖子拽的我後腦勺碰在了門上。
脖子被掐,我的嘴巴不由自主的張開,陰陽氣一貫入噴出外面那孫子立刻發了狠,死命的勾住我的脖子往外拽。
郭二品老臉憋的通紅,卻仍然不敢喘息,只能用手裡的短刀貼著我的脖後梗子狠鋸那手。
雷婷婷順利攀住了高處那扇小窗,還沒來得及往外看就瞧見了我的狀況,於是鬆開摳住窗簷的手奔了過來,用匕首鋸另外一隻手。
“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