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我拿著手機和麻子來到樓梯間,各自點了根菸,我對著話筒說:“說實話,我是真想活撕了那個畜生,可惜,一介草民,無能為力啊。”
“你能仗義到這個份上,我都覺得意外,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邱秘在電話那頭冷笑了一聲:“知道那小子在哪兒就好辦了,這事你別管了,他和那個小黑皮一個都跑不了。”
聽他說的陰森森的,我忍不住多嘴問:“你們準備怎麼對付那倆小畜生啊?”
“肝炎不好治啊。”邱秘淡淡的說:“精神病……我相信黑皮一定會是;對了,付明,就是你說的那個三角臉,昨天夜裡在監獄裡上吊了,現在的年輕人啊,心理素質太差。他難道不知道表現好是可以減刑的嘛?”
掛了電話,我好一陣都覺得後脊樑發寒。
麻子續上一根菸:“邱秘怎麼說啊?”
我回答了他一句聽上去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相信嘛?雷力頂多是隻平民區的野貓。”
當天下午,民警打了麻子留的手機,讓我們去保衛科接受處理。
我和麻子進去的時候,李局長,不,李副局長已經不知去向。
民警甲把幾張釘在一起的紙遞給我:“仔細看清楚,沒問題的話就在上面籤個字。”
我接過來大略翻了翻,頭一張是調解書,後面是兩份醫生出具的雙方傷情鑑定。
“兩萬六千七?”我瞪圓沒受傷的右眼懵逼的念出這個數字:“我操,都能買我那輛金盃了!”
一個正趴在另外一張桌子上簽字的中年婦女抬起頭用複雜的眼神看著我,她的五官竟和陳世峰有三分相似,重要的是,她的頭髮似乎也是天生的捲曲。
民警乙從那女人手裡接過調解書看了看,對我說:“這件事確實是對方有錯在先,但是,就算你叔叔得了肺癌,你也不能失去理智把人打成那樣!”
民警甲嘆了口氣:“你們外地人千里迢迢來京看病不容易,這點我們能理解,可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打人都是不對的。對方家屬已經同意調解了,你也趕緊簽字吧。賠償方面……唉,找朋友挪挪吧。”
麻子揉了揉眼,拍著我肩膀說:“籤吧兄弟,這都是命。我這就去把老叔的出院手續辦了,反正也治不好了。退的押金加上咱身上帶的,差不多吧。”說完,轉身垂著頭走了出去。
我簽了字,並且按了手印,麻子把兩沓紅毛和一堆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散錢捧到那個中年婦女跟前,低聲說:“您數數吧,兩萬六千七一分不少。”
“不用了。”中年婦女皺著眉搖搖頭,對旁邊一個大塊頭說:“把錢收起來吧。”然後按照民警的指示開了張收據給我。
直到這時,我才認出大塊頭就是之前跟捲毛一起進電梯的那個人,看著他的虎背熊腰和粗糙的大手,我有點兒後怕,得虧哥腦子還夠用,這他媽可是個練家子啊。
之後我們真給何老頭辦了出院手續,麻子擠眉弄眼的說晚上還住賓館,替老頭找個小姐爽爽。
何老頭老臉一紅:“別瞎扯蛋了,趕緊回吧。”
我點點頭,“天子腳下實在太他媽兇險了,咱還是麻溜的回窩吧。”
麻子一面笑話何老頭是假把式,一面和我一起把他架上了金盃。
我被封了一隻眼,不能開車,麻子一個人開,中途他熬不住了,我們在一個小縣城的旅館裡對付了一宿,第二天下午終於回到了青石街。
之後的幾天我和麻子又帶著何老頭去本市幾個有名的醫院做了檢查,還別說,白大褂們的醫術都挺高,而且也不像媒體上說的那麼沒醫德。
總之就是,老頭沒治了,回家舒服幾天吧。
接下來的日子,白天青石街44號前面的香燭店是徹底不能待了……
這天外頭下雨夾雪,我正好休班兒,正跟何玲、‘張若梅’、袁靜在後面的堂屋打麻將呢,突然就聽到前面一陣吵吵。
“別動手,有話後邊兒說,千萬別動手!”
我拉開門,見麻子一邊兒勸,一邊兒把仍然扎著馬尾的雷婷婷從店後門推到了院子裡。
雷婷婷一邊被推著走,一邊扭著臉衝店裡罵:“什麼玩意兒,還敢摸老孃的屁股,這要不是青石街,我他媽非撅了你兩個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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