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扶著袁老的板寸頭反應快,伸出一條胳膊把她搭了起來。
‘張若梅’嗖的一下鑽到桌子底下去了,片刻從桌布下鑽出個腦袋,小聲對我說:“有……有個小傢伙扯她腳脖子啦。”
“逮著了嗎?”
“嘿,跑啦。”
“……”
我從旁邊兒拖了把椅子,坐下後又指了指身邊特意空出來的位置,仍用椅子腿兒指著袁靜:“你過來!”
搭住她的板寸頭看了看袁老,直接把面色煞白的袁靜‘扶了’過來。
興許這個貨以為我有超能力,一指她就能讓她摔倒,所以坐下以後老實多了。
我問麻子腦門兒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他說吃完早點出來的時候他正一邊兒走一邊剔牙呢,就看見一個兇巴巴的男人把走廊邊兒的花瓶給推倒了,他是為了救袁靜腦門子才捱了一下。
他指了指牆角一個近一人高的擺設:“喏,比這個還大呢,幸虧這兩位兄弟眼疾手快幫著架了一把,不然明年的今天你和玲妹子就得給我上墳去了。”
架住大花瓶的是那兩個板寸頭,一個姓張,叫張寧,一個姓方,叫方磊。經過攀談我才知道這是倆退下來的武警,是專門保護袁靜的。
這倆人縱然身手不錯,這大半年也都各自掛了不少彩。原因就是被保護的小金毛袁靜根本就是個黴逼,被花瓶、鏡子砸都算輕的了,來到這個城市後光是發生的車禍次數都超過兩位數了。
袁老讓邱秘書提來一個密碼箱,說這是預付給我們的酬勞,等他女兒徹底擺脫厄運,會另有重謝。
老爺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況小哥,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起壇作法啊?”
我愣愣的叼了根菸在嘴上,說:“哦……那個我們不會,我們都是跟那玩意兒死磕。”
袁老一窒:“那……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想了想,說:“我得回單位看看去,您老要是放心,就讓她跟著我吧,您該忙什麼忙什麼去,什麼時候除了根兒,我再把她給你送回來。”
“不行,我……”袁靜想反對,讓我一眼把後半拉話瞪回肚裡去了。
袁老想了想,看了女兒一眼,對我說:“那就勞煩你們費心了。”
離開酒店,麻子把如喪考妣的袁靜推上了金盃,扶著車門賊笑:“嘿嘿嘿,主子,以後的日子還請您老人家多多關照我們這些個奴才啊。”
白曉雨要開車,我沒讓,大半年的時間撞十來次車,這絕不是鬧著玩兒的。
麻子一邊開車,一邊問我:“咱把咱主子賣哪兒去?”
我說:“印尼吧,那邊兒不正反`華呢嘛,讓她過去替咱爭口氣得了。”
袁靜哆嗦了一下,囁喏道:“幾位大哥、大姐,我……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嘛。”
“哈……”我把頭偏向窗外,笑得傷口疼。
白曉雨和‘張若梅’也都笑出了聲。
‘張若梅’攬住她肩膀,“嘿嘿,以後你……你就跟著我混吧。你……你叫我梅子就行了。”
我讓麻子先開車去了門店,到的時候一幫人正收拾著呢。
龐樂等人見了我,立馬圍了上來。
“要是早知道那天會出事我他媽就不該提前走!”龐樂狠狠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
我一把沒拉住,過意不去的照他胸口捶了一下,“你怎麼跟小九似的犯二啊!”
陳六關切道:“小風,隔壁賣煙的老闆娘說你被砍傷啦?怎麼不在醫院多待幾天?”
“日本片兒都是瞎演的,醫院裡的小護士一個比一個醜,實在待不下去了。”我笑道,見李冒九在一旁憋的臉紅脖子粗,忙搡了他一把:“別憋氣了,有力氣趕緊回屋收拾去,咱打工的別耽誤老闆的買賣。”
李冒九點點頭,轉身往裡走,我拉著龐樂和陳六也進了店裡。
我和賈猛等人客套了兩句後,轉頭看見牆上掛著一面繡著‘見義勇為’四個大字的錦旗不禁為之一愣,仔細一看落款,竟是市公安總局和紀委聯合署名,心裡這才有了底,這是邱秘書給澄清來了。
童海清聽到動靜從裡間走了出來,倚著她辦公室的門框埋怨我:“你當時怎麼不回個身把我這辦公室也砸了啊?整個兒砸完不就能全部免費換新的了嘛。”
我看了看外間全新的辦公桌和沒來得及拆包裝的電腦,‘噗’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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