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憑什麼?”我側目瞪著門口的童海清,“你們兩個合起夥來想要老子的命,我要是真中了招,你們會放過我嗎?”
“是你,是你先對我居心不良,如果你剛才沒想佔我便宜,奶奶根本就不會對你下手!”童海清呼喊著衝到床前。
急促的呼吸間我聞到她口中淡淡的酒氣,她渾身都在劇烈的顫抖,右手攥著一把閃亮的水果刀,似乎隨時都會捅過來。
我是想一鼓作氣解決掉床上的女,可童海清之前是真的喝了不少白酒,再加上眼下她情緒激動,隨時都有可能失控,我可不想拿自己的命來賭。
我盯著她手中的水果刀,緩緩地鬆開手,一個翻身滾到床的另一邊,站在床前瞪著她說:“我居心不良,你他媽先把自己灌醉,然後衝我拋媚眼兒,穿成這樣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我越說越惱火,“是你們居心不良,存心引人犯罪,你們只是想給自己找個害人的理由!”
童海清彷彿沒聽見我的指責,丟掉手裡的刀,上前把兀自在床上翻滾不停的女扶了起來。
“你,你不是警察,你才是他們請來的道士!”女雙手抱頭表情扭曲,顯然十分痛苦。臉上的脂粉撲簌脫落,露出了本來的面容,正是鵝蛋臉的半老徐娘。
我冷冷的看著她們沒有說話,心裡想著該怎麼才能不露痕跡的把鵝蛋臉解決掉。
“啊!”鵝蛋臉再次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你在水裡做了手腳?”
我一言不發的向前邁了一步,童海清立時疾呼:“你別過來,你再敢傷害她我就殺了你!”說著,她又蹲下身,把那把水果刀撿了起來。
“沒用了,他在水裡做了手腳,我的身體不能用了。”鵝蛋臉的額頭開始鼓起黑色的水泡,很快,水泡蔓延到了身體的各個部位。
即便童海清叫她奶奶,也還是被她恐怖的樣子嚇得倒退了兩步。
“小清,你過去攔著他,我的身體不能要了,魂魄也受了傷,我要離開你一段時間了。”
“還想跑!”我想衝上去,童海清卻先拿著刀衝了過來,歇斯底里的對我吼:“別過來!”
“我操!”我急得直跺腳,卻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要是在別人家裡對一個活人動手動腳,我他媽就真正和麻子成難兄難弟了。
之前童海青突然醒來要水喝,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了,之後接吻時她刻意的迎合,更加讓我相信她要我去倒水只是一個藉口。先不說醉酒的人沒有那麼快醒來,她要是真醉成那樣,舌頭根本就不可能那麼靈活。所以我去倒水的時候,咬破自己的手指在杯子上畫了血符。
伴隨一聲淒厲的慘呼,渾身水泡的鵝蛋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不動了。同時,另外一個鵝蛋臉捂著額頭出現在床的另一邊。
盜魂血符只能起到直接攻擊的作用,並不能將她的魂魄封印在體內。鵝蛋臉的屍體捱了一杯子,徹底不能用了,她只能捨棄屍身,以鬼魂的方式存在。
“所有事都是我一個人做的,和小清沒有任何關係,你如果敢難為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鵝蛋臉向我發出最後的恫嚇,轉身飄然而去。
我驚怒交加,顧不得多想,抽冷子劈手將童海清手中的水果刀奪了過來,追出去的時候卻已經不見了鵝蛋臉的蹤影。
“操,我他媽哪有她跑的快呀!”
回到房間,童海清正對著床發呆。床上的屍體冒了一陣黑色水泡,之後水泡便開始爆裂,無數道黑氣汩汩的從水泡中鑽出,房間裡變得臭不可聞。
我捂著鼻子跑了出去,童海清終於也忍不住跟著跑了出來。
我撥通了秦隊的手機:“喂,我現在在童海清的別墅,你帶人過來吧。”
掛了電話,見童海清直愣愣的看著我,片刻她才咬牙道:“我已經跟奶奶說好了,你只要不動我她就不會動你。”
“你說的再好聽有什麼用?從頭到尾無論是說話還是動作,你都在向我做出暗示,你在暗示我該對你做點什麼,你只是想找個理由讓自己害人害得心安理得。”
二十分鐘以後,兩輛警車停在了別墅外。
秦隊示意其他人暫時留在車上,他和白曉雨先走到了門口。
秦隊長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來了?”
我下意識的看向白曉雨,她把臉偏向一旁不和我對視,“具體情況回頭再說吧,你們先上二樓看看,商量商量案子該怎麼定性怎麼處理。”
來到二樓,看見仍站在臥房門口的童海清,白曉雨立即掏出了手銬。
我忙攔住她,“先進去看了再說。”
白曉雨斜了我一眼,收起手銬跟著秦隊進了屋。
兩人出來的時候全都面色煞白。
“怎麼是一具乾屍?下午出現在我家的那個女人呢?”白曉雨到底還是沒忍住先開了口。
我說:“她就是那個女傭、網路鐘點工、在小樹林解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