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瞭解這孫子了,沒等他把下邊那個‘逼’字說完就用胳膊肘照他胸口搗了一下。
“菜……鳥……”顧麻子總算反應不慢,才不至於讓男人婆給活活打死。
沒有何玲在邊上報時,我只能抬起手腕看了看卡西歐潛水錶,“現在是上午十點三十五,再過二十五分鐘應該就能知道死者的死因了。”
秦隊看著我點了點頭。
白曉雨也看我,不過兩隻本來就挺圓的眼睛瞪得比水泡金魚還大。
“秦隊,我跟你們解釋一下哈,其實吧,真正的法符和電影裡演的還是有很大的出入的,就像況老闆剛才用的這張,叫做三元大真符。人的身體裡有三元,分別是元神、元氣、元嬰,這道符的作用就是能夠判斷出一個人缺了哪一元。不過嘛,這就和中醫診斷是一個道理,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最不愛聽顧麻子逼逼,走到門口問:“秦哥,要不要一塊兒出去抽根菸?”
秦隊微笑著搖搖頭。
我知道他們的規矩,必須得有兩名警員同時在場,我看了一眼被顧麻子唬的一愣一愣的白曉雨,推門走了出去。
來到防火通道外,站在房簷下靠著牆點著了叼在嘴上的紅河。
“嘿,帥哥,能不能借個火?”一個穿著病號服,頂著爆炸頭的女孩兒跳到我面前,薄薄的兩片嘴唇夾著一支細長的女士香菸。
我點點頭,把打火機湊過去打著。
爆炸頭連忙伸出雙手來攏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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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的尾指指尖穿過我的手背時,我下意識的垂眼看向她的腳。
看見她踮著的腳尖,我又抬眼看了看她那張稚氣未脫的臉。
“怎麼老是點不著啊?”爆炸頭氣得把煙從嘴裡抓下來狠狠甩在地上。
“你叫什麼名字?”我從兜裡掏出煙盒。
“大叔,你很直接嘛。”爆炸頭摳著鼻子看著我,“老是老了點兒,不過還挺帥。我叫張若梅,你呢?”
“況天工。”我重又點著一根紅河,放在了屋簷下的窗臺上,“請你抽菸。”
“紅河?窮的一逼。”爆炸頭夾起那根菸,抬眼看著細雨綿綿的天空抽得有滋有味兒。
我手裡夾著半截煙,環顧四周。
兩幢樓之間的半封閉天橋上,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穿著黑西裝白襯衫卻沒有打領帶的男人微笑著朝我擺了擺手,轉身走向住院樓。
我愣了,問我借火的爆炸頭是鬼,她在這邊兒,為什麼江南去了那邊兒?
“大叔,謝了,改天找你!”
我聞言連忙轉過頭,卻已然不見了爆炸頭的蹤影,只看見窗臺上燃成一柱的白色菸灰陡地隨風散落……
“媽的,關我屁事兒。”我看了看腕子上的潛水錶,把手裡的菸頭摁滅在窗臺上,拉開門走進了醫院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