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人意料,得知女孩兒沒死,家屬並沒有顯露喜悅,相反,竟還怒形於色,甚至揪著剛從鬼門關回來的女孩兒抽巴掌。
最後送女孩兒來的那個中年知識分子說:“這種女兒我是不要了,既然吃藥死不了,你就跳河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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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全保在旁邊兒看不下去了,老實人頭一回撒了火:“你這說的是人話嗎?好歹是條性命,她可是你閨女!”
火葬場的領導見雙方起了爭執,不得不介入調節。
也不知道怎麼地,一來二去,張全保就跟女孩兒成了夫妻。
那個在焚屍房險死還生的女孩兒就是毛巧玉。
婚結的很倉促,女孩兒的家長給了在當時算是很豐厚的陪嫁,可從那以後,就再沒有了來往。
婚後不到七個月,毛巧玉就生了個兒子……
老實人和蠢是兩碼事兒,雖然工友們都心地良善沒有點破,張全保心裡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他糾結了很短的時間,就決定把前事當做粉筆字一樣擦掉,只想一心一意把日子過好。
不巧正趕上計劃生育,他不想老婆遭罪,就自己去醫院結了扎。
一年後,單位分給他一套兩居室,雖然不大,但在當時來說,相比縣裡的其他人也算是不上不下的‘小康之家’了。
他本以為日子會越過越滋潤,卻萬沒想到自己的良善沒有得到善報,反而招來了殺身之禍。
有一天他照常騎著腳踏車去單位上班,誰知半路上突然覺得肚子疼的厲害,連去了幾趟公廁仍然止不住疼痛。
無奈,只好用公用電話跟單位請了假,去診所開了點兒黃連素,推著腳踏車回了家。
結果捂著肚子開啟房門,卻見自己的老婆像是母狗一樣光著身子趴在沙發上,身後一個褲子褪到膝蓋的男人正在像個打樁機似的吭哧吭哧使勁搥。
老實人又一次撒起了火,但是,第一次撒火得來了媳婦兒,第二次撒火,他卻被兩人合力從位於五樓的新居陽臺上推了下去……
毛巧玉和那個男人回到屋裡,才發現剛才爭執推搡的時候碰倒了桌子上的暖瓶,張全保離家前剛燒的滿滿一壺熱水,正澆在自己親手用柳條編織的嬰兒床上,剛滿兩歲,已經會叫爸爸媽媽的孩子一命嗚呼了……
‘打樁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家裡也有些背景。
因為和其他人有婚約,他和毛巧玉的事兒遭到家裡的反對。
那時候的成年人還很相信童話。
兩人相約在雨後的護城河邊殉情,結果,毛巧玉服安眠藥‘身亡’,那小子卻摳喉嚨把藥吐了出來,又灌了一氣護城河的河水,給自己洗了胃。
之後的兩年多,死而復生的毛巧玉和‘打樁機’各自成了家。
但是誰也沒想到,一次偶然的相逢,兩人之間的‘感情’死灰復燃,在張全保家牆上放大了的結婚照前,給這老實人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而且還斷送了他的性命。
事情的發展再一次峰迴路轉,張全保和孩子的死,成為了一場‘意外’。
因為他早上一時疏忽,失手打翻了暖瓶,燙死了‘自己’的兒子,受不住刺激導致失常,從樓上跳了下去……
“我操他大爺,這麼著就完了?”李冒九一拍桌子,瞪著眼說:“那對狗男女之後咋樣了?”
我一拍他手臂:“說故事而已,你激動個什麼勁啊。”我這會兒就覺得顧麻子說的故事是他和獄友的意淫了,因為他很是詳盡的形容了張全保進屋後撞破姦情的場面,甚至很有畫面感,這他媽就連二流的職業作家或者半吊子的說書人都做不到。
非但如此,他還一直用‘打樁機’來形容那個姦夫,過乾癮的目的不言自明。
顧麻子吱吱兒的喝了口酒,吐著菸圈兒轉動眼珠子朝幾人輪流看。
我他媽太瞭解這孫子了,說起話來就喜歡捏人心尖子。
何玲不鹹不淡的說:“麻子哥,我看風哥今天喝的不少,估計夜裡有事兒的話他起不來,不如你今天晚上就在前頭鋪子裡打地鋪吧。”
“誒誒誒,別別別,妹子你可別這麼著,我錯了還不行嘛我。”顧麻子連忙討饒,再不敢擺那副得意洋洋的熊樣。
何玲的腦子比他好使,幹了那麼久的中介,掐人心尖子比他準頭多多了。
顧麻子掐滅菸頭,看著陳六說:“其實打這兒開始,就又和凶宅扯上關係了。因為吧,張全保死了以後,毛巧玉是那套兩居室的合法繼承人,再往後,‘打樁機’還就真離婚了,一年後跟毛巧玉扯了結婚證,住進了本來屬於張全保的房子,而且還他媽連床都沒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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