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普通的鬼,在正陰之地養了這麼些年,也夠難對付了,更何況鬼道人興許還真會些道術。
要是放在以前,我指不定就把何玲帶回去了,我打心裡不想把她留在這窮山惡水間。
可我現在已經不是普通人了,而是盜魂一脈的況天工。
我沒想多久,就有了決定,站起身說:“麻子,今兒咱還回丁神婆那兒歇一宿,明天一早就進山,咱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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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嘞,天工有命,顧某人莫敢不從。正好,順便把那娘們兒的鐲子給還了去。”他還沒放下這心思呢。
何玲爹孃傻眼了,老兩口也看出來了,我和顧麻子不像是鬧著玩兒。
半天沒吱聲的江小天突然一拍大腿:“俺跟你們一塊兒進山,去把那禍禍人的熊玩意兒給弄了去!”
“俺也去。”孔來說了一句。
我說是要‘幹活’,可心裡著實一點兒底也沒有。想起丁神婆臨上路前的叮囑,我來到院門口,看了看其中一扇破爛不堪的門板。
“這白灰底下就是那個穩婆臨上路前用血寫的字兒吧?”顧麻子跟了出來。
我說:“你這不是廢話嘛,‘他’字兒都露出一半兒了。”
老何頭也知道到了這會兒,攔也攔不住我們了,跺了跺腳,跑進裡屋拿出了一疊破舊的草紙,“這是當年仇大娘寫的字兒,俺知道留著有用,就給描下來了。”
我什麼也沒說,把那疊草紙接過來揣進懷裡,“我先把玲兒帶著,等除了鬼道人,再給她選塊地好好安葬。”
見我們要走,老何頭像是做出了決定,猛地一跺腳,“行,反正這些年俺也讓那鬼東西禍禍夠了,你們願意幫忙,俺就豁出這把老骨頭,跟他拼了!你們也別走了,就住俺這兒吧,孩兒他娘,快給這幾個好心人做飯去。”
在老何頭家裡胡亂喝了些棒子麵兒粥,我們還是決定回丁神婆的破屋子。
江小天剛才聽我們說了那些個邪乎事兒,有點熱血上頭,非要今晚就跟我們一起住。
顧麻子不耐煩的推了他一把:“爺幾個辦事兒,你他媽個二土匪別跟著礙手礙腳。你要真想幫忙,那就挨家挨戶的去通知附近幾個屯子的鄉親,趁今天把後三天的飯都弄好,從明天開始,三天之內誰家也不許生火做飯!”
“行,那你們明天走之前可得叫上俺。”江小天鄭重的叮囑了一句,攏著軍大衣跑了。
我們也開始著手準備進山的一應事物。
既然是去幹仗,那就得準備傢伙。我現在知道自己腦門子上有一枚狐涎攝魂印,可我覺得那玩意兒還是有點靠不住,頂大紅旗袍的胸口說起來還有點香豔的感覺,頂丁神婆的五彩鬼臉也還算了,但這次是要去挖鬼道人的墳,要是撅出來個黑毛粽子,我他媽可下不去腦門子。
好在顧麻子特別定製的十八節304鋼鏟是多功能的,三節一米,十八節就是兩丈,既能刨土打盜洞,又能組合起來當臨時的梯子使。
我決定就用他的傢伙事兒了。
孔來說什麼都不肯走,一定要陪著我們去橫葫蘆嶺走一趟,我也沒再多說。
傍晚,顧麻子不知道又從哪兒弄來幾隻雞鴨,和泥包了,埋在土裡生火烤熟。
我則掏出那本《天工匠譜》開始臨時抱佛腳,為明天的第一次開工做準備。
孔來聽說過《匠譜》的事兒,忍不住把頭湊過來,往上瞧了一陣,犯嘀咕道:“這……這上面咋一個字兒也沒有呢?難不成是無字天書?”
顧麻子嘿嘿一笑:“孔當家的,您這次來也算是長見識了吧,這可不是無字天書,而是真真正正的《天工匠譜》,上面的內容,只有天工匠人才能看得見,咱這些凡夫俗子根本沒那福分。”
“有那麼玄乎嗎?”孔來有點兒不信。
顧麻子二話不說,從火堆裡抽了根劈柴,把火頭子湊到《匠譜》下邊兒。
我連忙往後一縮:“你瞎弄啥啊?”
顧麻子一撇嘴,“傳說中《天工匠譜》水火不侵,我想試試看是不是真的?”
我一愣,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把手裡的冊子湊到了劈柴頭上。
萬幸,還真他媽沒燒起來,不然我能活吃了麻子。
我一邊兒喝著二鍋頭暖身子,一邊兒翻看著冊子上的內容,越發覺得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匪夷所思的事兒。
因為,我發現匠譜上的內容和上次翻看時變得有點兒不一樣了。
那就是對盜魂一脈的簡介沒了,還有,畫著常仙兒畫像的那一頁,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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