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宴知的聲音至她耳畔響起。
喻歲側頭,眨眼看他,一張嘴,聲音都是啞的,“我昏睡了多久?”
她所有的記憶都停留在停屍間裡,至於自己怎麼出來的,她都忘記了。
手撐床,從床上坐起來,時宴知立馬伸手攙扶。
時宴知問:“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聞聲,喻歲伸手摸著小腹,是有種隱隱不適的感覺,說出口的話卻是,“還好。”
時宴知道:“醫生說你動胎氣了,情緒不能再這麼激動。”
喻歲垂下頭,看著並不顯懷的肚子。
時宴知坐在床邊,溫聲道:“我知道蘇煙的去世對你打擊很大,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悲傷的時候,我希望你也能想想我,我也很擔心你。”
喻歲眼眶又紅了,蘇煙的死,她還是不能接受。
時宴知伸手撫摸她腦袋,柔聲道:“老婆,人死不能複生,我們現在要做的是處理好她的身後事,讓她好走。”
喻歲低語道:“她之前還說要最先見到我們孩子。”
自己都還沒生,她怎麼就走了。
時宴知說:“等寶寶出生,我們帶她去看蘇煙。”
聞聲,喻歲什麼話都沒說,隻是默默流著淚。
淚流夠了,喻歲才開口,“煙煙的後事,蔣席準備什麼時候舉辦?”
時宴知說:“等入殮師修複好蘇煙的身體。”
聞聲,喻歲扯了扯唇角,好似在嘲笑一般,但她到底是什麼都沒說。
入殮師花了一天的時間,為蘇煙做了最後的複原。
喻歲再見蔣席,是在蘇煙的葬禮上。看著一頭白發的蔣席,她臉上的驚訝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