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眺望著遠方,但眼神卻是空洞的,她眼裡什麼景色都沒收入。
眼神是空的,意識也是空的。
喻歲捏了捏蘇煙的手,觸碰感倒是讓蘇煙的眼神漸漸聚焦,她緩緩轉頭,視線落在喻歲身上。
片刻,蘇煙牽動著唇角,聲音沙啞到好似傷了嗓子,“喻姐姐。”
喻歲鼻子酸的快要不能呼吸,喉嚨滾動,溫聲道:“煙煙,我帶你離開好不好?”
“喻姐姐,你看。”
蘇煙看著窗外,“樹上的鳥兒好自由。”
喻歲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樹上枝頭有鳥窩,雌鳥往幼鳥嘴裡餵食,嗷嗷待哺的鳥兒,一個個雌鳥麵前湊。
嘴裡食物投餵完,雌鳥再次飛走尋食。
蘇煙喃喃道:“喻姐姐,你知道嗎?我爸爸媽媽以前就是這樣對我的。”
聞聲,喻歲心中酸楚更濃了。
蘇煙對父母的思念,她能理解,她的痛苦,喻歲也理解。
蘇煙是這件事裡的受害者沒錯,但蔣席同樣亦是。
他們兩人都是這件悲劇裡的可憐人,現在命運還在捉弄他們,給他們開玩笑,還讓他們往絕路上走。
蘇煙恨蔣席沒錯,但蔣席的所作所為,也是情理之中。
喻歲還記得荊琛的話,她直接用電鋸鋸掉她腳上的鏈子。
蘇煙垂下頭,木訥道:“喻姐姐,你在做什麼?”
喻歲說:“帶你走!”
蘇煙問:“我能離開嗎?”
喻歲咬著牙,“能!”
不能也得能!
她很怕蘇煙再呆下去,這人給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