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醫生說話的語氣裡有些怨念,“他讓我滾!”
做醫生的,最怕就是遇上不聽話的病患。蔣席顯然就是最不聽話的那種。
時宴知問:“蘇煙的病情嚴重嗎?”
方醫生說:“中度了。”
這麼短的時間形成中度抑鬱,如果不抓緊治療,等她跳到下一階段會是很快的一件事。
時宴知剛要說知道了,書房門口就響起喻歲的聲音,“煙煙生病了?”
聞聲,時宴知頭皮頓時一緊,看著喻歲投來的詢問之色,想要圓場的話,他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時宴知先掛了方醫生的電話,再招手讓喻歲過來。
喻歲踱步上前,時宴知拉著她的手,讓她坐自己腿上,胳膊還圈在她腰上。
喻歲眉頭輕蹙,催促道:“你倒是說啊!煙煙是不是生病了?”
時宴知組織著語言,其實也不是在組織語言,而是在做心理建設。
“老婆,我跟你說一件事,你別激動。”
喻歲眼神催促,讓他少廢話,有話趕緊說。
時宴知在心裡暗自歎氣,說說,這都是什麼事。
“蘇煙得了抑鬱症。”
喻歲眸子微瞪,“煙煙為什麼會得抑鬱症,她不是已經忘……”
她後麵的話還沒說完,時宴知就跟她解惑了,“沒忘,蘇煙從一開就沒有被催眠成功,她一直在欺騙我們所有人。”
“……”
聞聲,喻歲鼻子忽然一酸,心口也堵得慌。
蘇煙她個傻子!
她幹嘛要這麼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