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不在家待著,跑她這裡做什麼?一股煩躁在她心裡升起。喻歲沒讓人撤走,繼續盯著,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告知。
深夜,時宴知給喻歲打電話,聲音幽怨:“我今晚是要獨守空房?”
喻歲還沒說話,一聲聲嘔吐聲從衛生間傳出,傳入喻歲耳中,自然也傳入時宴知那邊。
“你也聽見了。”
秦妧吐成這樣,喻歲不可能放她這樣獨自離開。
“……”時宴知嘀咕著:“沒那個酒量,酗什麼酒。”
竟是耽誤事。
“小,小,魚兒……嘔——”
秦妧的呼喊聲響起。
喻歲道:“秦妧喊我,不跟你聊了。”
都沒給時宴知說再見的機會,匆匆忙忙掛了電話。聽著電話裡的忙音,摸著空曠的床位,時宴知惆悵啊。
喻歲拿著毛巾和溫水進衛生間,按下衝水鍵,清水帶走汙垢,“漱漱口。”
水杯湊到秦妧嘴邊,她就著這個姿勢喝水漱口。
秦妧醉眼朦朧,抱著喻歲的腰,嚎啕大哭,哭她逝去的青春和愛情。
“小魚兒,我心好疼。”
“我不喜歡了,我再也不喜歡了……”
“八年了,我喜歡了八年。”
她累了,她不想再喜歡了。
喻歲抬手摸著她的頭,輕輕撫摸,“累了,我們就歇息。”
放過自己,其實也是一種愛。
她可以把放在了陸鄺身上的愛,轉回到自己身上,這樣她會輕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