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在花店買了一束她媽喜歡的風信。
半個小時後,車子抵達墓園。
一節一節的樓梯,坐著輪椅的白靈顯然上不去,作為在場的唯一男士,如果有紳士風度,肯定會擔下這個任務。
且不說時宴知有沒有紳士風度,即便有,他的紳士風度也不會給喻歲以外的女人。
時宴知一個揮手,一名黑衣男人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揚揚下巴,他說:“把她抱上去。”
保鏢點頭說是。
下一秒,保鏢抱著白靈直接走了,護工小卓,抬著輪椅緊跟其後。
喻歲和時宴知後一步跟上去,當她出現在她媽墓地前,瞧見那抹熟悉的背影時,喻歲臉瞬間一沉。
幾步上前,喻歲冷臉,沉聲道:“你來做什麼?!”
站在墓前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喻敬文。
不止他一個,林雪娜也在。
喻敬文回頭看向她,“我來看你媽媽。”
喻歲臉上的厭惡不要太明顯,冷聲:“你是來祭拜,還是來炫耀?”
帶著小三來祭拜死去的前妻,他是覺得她媽死的不夠徹底,想把她氣活?
林雪娜出聲:“小歲,你爸是真心實意來看望你媽媽。”
喻歲眼底盛著淩厲,冷睇著她,“你給我閉嘴!”
這一刻,喻歲隻覺得惡心和憎惡,他可以討厭自己,不喜歡自己,但他不能這樣羞辱她媽!
即使他們之間存在著自己不知道的怨恨,但他也不能連個死人都不放過。
他這樣做,何其誅心。
喻歲聲音冷而繃,一字一頓道:“帶著你的東西,立馬給我走!”
喻歲滿臉嫌惡,上前,一腳踢開喻敬文放在她媽麵前的鮮花。
“喻敬文,你給我滾!”
喻歲對喻敬文的憎恨噴湧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