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歲問:“喝酒誰開車?”
時宴知說:“叫代駕。”
她把代駕這茬給忘了。
燒烤配啤酒,那是絕配。
喻歲故意調侃道:“看來你也沒霸總到底。”
時宴知戴著手套,一邊給她剝油燜大蝦,一邊道:“我是霸總,但我沒上天,不喝仙露,也是需要吃五穀雜糧,拉屎打嗝放屁我也會。”
“……”喻歲嗔瞪他一眼:“你討不討厭?我還在吃東西。”
怎麼話題走向一下被他拉到那麼‘深’的程度?
時宴知霸總的身份,這一刻,喻歲覺得轟然倒塌了,怎麼不繼續維持他的高逼格?突然下凡做什麼?
時宴知反問:“你喜歡我裝逼的樣?”
她不是喜歡他裝逼,就是突然沒能接受他下凡的變化。
“張嘴。”一坨沾著紅油的蝦肉送到她嘴邊。
喻歲本能的張嘴,下一秒,蝦肉送進了她嘴裡。
霸總和凡人,他真是切換自如啊。
喻歲不知道,時宴知不止有凡人的一麵,他還有乞丐的一麵。
時宴知時不時給喻歲投餵,倒酒,擦嘴,那完全是本能。
吃到一半的時候,時宴知手機響了,鬧哄哄的燒烤攤,嘈雜聲大的他都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
時宴知跟喻歲打了個手勢,喻歲懂了,點頭,時宴知離位,去一旁接電話。
熱鬧的夜市街,熟悉的燒烤味,還有哪些早起蓬勃的年輕麵龐,還有他們的嬉戲聲,讓喻歲有種恍如隔世的既視感,她曾經也和他們一樣青春過。
“喻學姐。”
耳旁一聲呼喊,瞬間將喻歲從回憶裡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