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哭泣的少女，月無情嘴角勾起的笑意變得有些冷，眼眸之中也是閃過莫名的光芒，就這種事情，這些時日已經發生過不少次了……
每一次，自己都會出來幫忙，每一次，她都是被欺負的那一個……
自己總有顧不到的時候！
眼眸一動，便是開口道“你，為什麼進雲天劍宗……?”
她的聲音，不再是從前的溫柔憐惜，如今還帶了絲絲冷意，有很莫名的問道。
聲音明明很低，很小，卻有一種難言的氣勢，讓人畏懼。
白昕兒渾身一抖，抬眸，有些怔愣的看著月無情，動了動嘴角，“我……”
月無情看著她，道“她們欺負你，為什麼不拔劍?”
白昕兒眼眸一暗，眼眶一紅，她本就哭了很久，臉上都紅撲撲的，很是惹人心疼。
低聲道“我，我打不過……”
說完，感覺月無情沒有說話，白昕兒便是又小聲喃喃了一句，道“她們的家勢……都比我好，我，我不太敢……不太敢跟她們動手，而且……她們都比我強……”
“打不過?明知是敗，所以就放棄抵抗嗎？……”
月無情淡淡反問。
白昕兒顫抖的點了點頭。
“人，必有一死，所以，我們完全不需要努力，不需要修行，不需要學習了，反正……一定會死啊……”
月無情又是淡淡的道。
“可是，修仙修煉……還是有可能成仙，長生不老的。”
白昕兒悄咪咪的道。
月無情忽的笑了一下，道“且不說這芸芸眾生最後能有幾個真正可以成仙的，而成功成仙，那是努力的結果，那是我們抗爭的結果，一個人，要經歷多少艱苦的修行修煉，才能登入仙界，長生不老，而且，仙人，也未必不死，那明知是死，為什麼還要活著?我們是不是應該都直接去死就好了?……成仙希望多麼的渺茫，有些人窮盡一生，可能連這門檻都沒有邁入一點，成仙的，能有幾個?那是不是除了那幾個別人都該在剛出生的時候就直接被掐死！反正早晚都是死，活著還浪費食物跟土地，多麼不值得！……”
白昕兒被說的一愣一愣的，有些不明所以。
月無情繼續道“你努力過嗎？你怎麼就知道打不過他們?你的契約劍是擺設嗎？你拿著它是用來玩的嗎？明明有危險，明明多次受辱，為什麼就是不出鞘?！！留著長毛嗎？……”
白昕兒低著腦袋，一咬嘴唇，眼眶一紅，又要落淚……
“不準哭！”
卻是不想，月無情忽的一聲怒喝，嚇得她硬生生把眼淚憋回去了……
月無情道“家世，只能代表你的過去，身世不好不要緊，人，什麼都能沒有，不能沒有骨氣！身份低又怎麼樣？什麼身份都應該被尊重，都應該活出自己的路！而尊重，是靠自己掙出來的，若是連你都覺得你不行，連你自己都覺得無所謂，連你都放棄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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