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玄偏的解釋,寧曉也算是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那張賢原本就有一個道侶,但他偏偏又對自己的那個女徒弟有了幾分心思,只是礙於自家道侶的情意與自己的顏面,他跟那個女徒弟雖然心照不宣,但也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但在長安的時候,特別是在欽天監監正“魂飛魄散”,三位監副也被李靖捉拿之時,欽天監眾人皆是人心惶惶。
畢竟沒有人想死,張賢也是一樣。
似乎是想通了,張賢回到老窩之後,就和他那個徒弟成了好事。
不過那老傢伙也就硬了那麼一時,之後就被“家庭糾紛”弄得不堪其擾,想到玄偏吹噓自己有好幾個道侶,自己也是見過一面,就想讓玄偏支幾招。
“呃,這位前輩倒算是一樹梨花壓海棠了。”
經歷過兩世見識的洗禮,寧曉倒不至於怒罵張賢是個“艹徒禽獸”,畢竟人家還真的算是兩情相悅,因此也只是稍微吐槽了一句。
“一樹梨花壓海棠……嘖,寧小子,你這話說得,當真是越來越誅心了。”
玄偏搖晃著腦袋念著,又笑道:“不過師叔我很喜歡,下次我就用這句話好好笑話一下那個老不修,哈哈哈,看他怎麼下臺。”
就在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之時,寧石頭從外面跑了進來。
“曦曦,我困啦~”
說著,寧石頭就張開了雙手,一副求抱抱的樣子。
寧曉對寧石頭從來都是沒什麼抵抗力的,寧石頭有什麼要求,寧曉基本都是言聽計從。
因此,寧曉笑著抱起寧石頭放到懷裡,途中掂了掂道:
“喲,小石頭沉了不少嘛,看來再過幾年就要成大姑娘了。”
確實,如今寧石頭的體型比初見之時要稍稍長大了一些,體重也略有增加。
咬著手指,寧石頭問道:“那我變成大姑娘之後,曦曦還能讓我騎大馬嘛?”
或許是源於智慧生命的本能,對於長大一事,寧石頭有種本能的嚮往。
寧曉想了想,輕輕捏了捏寧石頭的臉蛋,笑道:“那怕是不行的,曦曦我只能抗得動小石頭,大石頭太沉了。”
寧石頭聞言,情緒莫名的低落了一些,把頭埋到寧曉胸前拱了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悶聲道:“那我還是不要長大了。”
寧曉哈哈一笑,也沒怎麼在意,只覺得這是兩人之間的玩笑話。
沒過多久,寧石頭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玄偏眼睛微眯地看著寧曉跟寧石頭,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等風頭一過,自己就回道緣觀。
自己也生一個,不,幾個小孩兒抱著玩兒!
……
杭州,西湖。
一艘精緻的畫舫從雲層中緩緩落下,最終落入了那如同光滑鏡面的西湖水之中,使得湖面盪漾起些許漣漪。
而無論是岸上的行人還是湖中畫船中的遊人,甚至是在斷橋之上遠眺計程車人,似乎都未曾見到那艘畫舫從天而降的畫面。
寧石頭趴在船邊伸出手指點了點尖角已露的小荷花,又看看中的游魚,起身對寧曉道:“曦曦,我要在這裡等這些發發全部都開出來!可以嗎?”
寧曉坐在窗邊,看著滿目嫩綠的荷葉與含苞待放的荷花,享受著初夏和煦的陽光與微風,笑道:
“當然可以,我們就在這邊歇一段時間,好好欣賞一番這如花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