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寧石頭走了一段距離,寧曉忽然發現師叔還留在原地,疑惑的瞥了一眼少有的沉默沉思著的玄偏,沒有多想,繼續抱著寧石頭往前走去。
兩人功法同出一脈,自能互相感應,倒不虞走散。
若是寧曉知道了玄偏此時的想法,定會笑出聲來,那個最愛浪的岑道緣到現在也知道浪子回頭了。
……
蘭若寺外,玄偏看著這一座香客來往不絕的寺廟,心裡倒是覺得這寺廟裡面絕對有什麼“姿色”不凡的年輕和尚。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些香客之中大多數都是女子,而且在提起什麼“法嚴”大師之時,都有些激動。
好像是今天那個法嚴要開壇講法,因此才會有如此盛景。
搖了搖手中摺扇,玄偏大搖大擺的向蘭若寺走去。
至於寧曉跟寧石頭的去向,則是被玄偏安排去了金華縣,打聽一番這蘭若寺有哪些“出名”的大師。
進了蘭若寺,玄偏七拐八拐,終於遇到了一個凝聚道基的年輕和尚。
玄偏眼珠一轉,已是計上心來。
走到那個年輕和尚身邊,玄偏身子忽的搖搖欲墜,眼看就要摔倒之時,那年輕和尚不出意料的伸手扶了過來。
兩人身體接觸的一剎,年輕和尚身子一顫,只覺得自己身體已經不再受自己掌控,接下來,“自己”竟然說出了話來。
“這位施主,若是身體不適,還請移步廂房稍事歇息一番。”
玄偏打扮的書生點頭道:“那就多謝小師傅了。”
之後,在旁人眼裡,年輕和尚就扶著那書生到別處去了,他們也見怪不怪,畢竟這樣的事情不算少見。
殊不知,年輕和尚的內心已經是崩潰的了。
『師父,救命……』
……
金華縣內,寧曉在跟幾個路人詢問過蘭若寺的一些情況之後,便帶著寧石頭到一間酒樓中等待玄偏帶訊息回來。
原本寧曉想要自己去蘭若寺的,畢竟自己現在也多了東皇鍾這一底牌,能打能跑,也不怕洩露氣機引起那些禿驢的懷疑。
但這一提議卻被玄偏以寧曉修為不高給回絕了,刺探敵情這種刺激的事情,玄偏覺得自己當仁不讓。
在大致打聽了一番之後,寧曉也對師叔此行的安全性放下了心。
畢竟按照這裡的人所說,那蘭若寺裡面,除了“豔名遠揚”的法嚴之外,就剩下一個名為法心的老和尚了。
更重要的是,那個法心和尚已經好幾個月都沒有露面了。
想起自家師父一劍了結的那個元神豹妖,寧曉也猜到了那法心的身份。
『這麼說來,蘭若寺豈不是隻剩下法嚴那個禿驢了?要不要現在就去跟師叔匯合,直接平推呢?』
一手捏著酒杯,寧曉不由思索到。
“這位小哥,還請為我家少主上幾罈好酒,這是酒錢。”
就在寧曉思索之間,一個淡雅的女聲響起,打斷了寧曉的思緒。
轉過目光,寧曉就發現兩個堪稱絕色的女子竟然同時出現在了這個小小的酒樓內。
兩女皆是身著一身同款白色勁裝,一者英氣逼人,一者卻淡雅清幽。
淡雅女子正站在桌邊,往桌上放下幾塊散碎銀子,身後揹著一柄長劍,看上去並無特異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