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賢聽見玄偏這話也是與有榮焉,對玄偏大笑道:“岑道友此言差矣,應當是我們欽天監之人熱情才是!”
玄偏癟了癟嘴,沒好氣道:“好了好了,既然我已經同意加入你們欽天監,那你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我還得修煉呢。”
方賢聞言,卻面露苦笑。
玄偏眼睛一眯,頓覺此事不簡單。
“岑道友,按照慣例,如你這般新加入的監郎官,只要在兩個月之內前往所在地域的四方監副那兒報道即可。可如今……”
“如今監正大人有令,四方監副必須帶領手下三分之二的監郎官入京觀禮,就連新加入的監郎官也不例外。”
玄偏指著自己,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就在這三分之二里面!?”
方賢點頭。
玄偏一把扯住方賢的衣襟,將其提了起來,恨聲道:“我剛剛加入欽天監,你們就想讓我去送死!?”
這麼大的人員調動,不就是要打架的節奏麼?
方賢理虧,連忙安撫道:“岑道友,岑道友!且聽我一言!此事並非你想的那般啊,此去或許會有些許波折,但並非會有生命危險吶!更何況天塌下來還不是有高個子頂著麼?到時候出了狀況,自然有監正與四方監副出手,我們這些監郎官最多打打下手,搖旗吶喊而已啊!”
“你還是先放開吧。”
玄偏放開方賢,又問道:“那為何我一個新人也能參加這等好事兒?其他的監郎官都不搶著去麼?我現在加入了欽天監,你跟我也算是同僚了,又有什麼瞞著我的呢?”
方賢臉色一僵,思索片刻便傳給玄偏一道神念。
『京中將有至寶出世,我等也是起震懾宵小之用。』
玄偏看方賢那樣子,知道他說的應當是實情,就算還有隱瞞,也差不了多少了。就算是如此,玄偏心底也很是不爽,畢竟這件事也帶有幾分強迫在裡面。
“至於那些沒去的監郎官,或是分身乏術,或是醉心於修煉。這次我東監副屬下來的監郎官數量可不夠,少不得被其他三方之人嘲笑。”
這句話卻是當著其他人的面說的。
玄偏見此,也是接受了這個理由。反正這事已經成了定局,除非自己想讓那位素未蒙面的東監副親自上門送溫暖,那才是真的蠢笨。
“那我們要什麼時候動身?”
方賢笑道:“那自然是越快越好,最好現在就走,早一日到長安,我們也好領賞。”
聽到領賞,玄偏也提起了興趣,奇道:“怎麼?連這都有好處拿?”
方賢知道這岑道友一直都過著苦日子呢,也是解釋道:“那是自然,畢竟我……咱們欽天監可是背靠國主,一應事物都是不缺的,在大唐國,咱們也是排的上號的勢力。”
玄偏點頭,若有所思,對欽天監的排斥感也淡了許多。
心裡惦記著獎賞,玄偏也有些坐不住了,對方賢道:“好,你們到城外等我,待我跟道侶敘敘離別之苦再來找你們。”
方賢知道玄偏的破事,也不點破,只是叮囑玄偏抓緊時間之後就離開了道緣觀。
等方賢三人離開,玄偏就開始簡略收拾了一下衣物,然後對玄琴等人道別,其中又是一陣不捨。
不過知道自家男人是去做大事,眾女也沒有哭著鬧著不讓走的,都是聰慧的女子。
臨別之時,玄偏拿出一塊陣盤交給了玄琴,讓她以之護衛道觀。
玄偏以牆外的桃樹為基,佈置了一套簡單的陣法,用來抵擋像張知孝那樣的鬧事的凡人。至於有修士敢來搗亂,自然有三聖娘娘那邊的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