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鍾馗的感嘆,玄正跟玄偏都是嘆息同情,這種事情他們是愛莫能助的。
能讓鍾馗改換任職地點的,只有陰司裡面的大人物,比起他們,玄正與玄偏終究太過微小。
“鍾兄也不要氣餒,運道這個東西看不見『摸』不著,更是無法揣度的存在,指不定哪天你就高升別處了呢?”
鍾馗知道玄正是在安慰自己,端起酒碗仰頭喝了一大口,也不以法力化解,任由酒精發揮效力,調笑道:
“那就借岑兄吉言了,到時候我升了職,定會好好謝你。”
這時,寧曉已經將處理好的狗腿架在火上烤了,至於火源自然是他那師叔了。寧曉自然也是能施展出火法的,只是玄偏道行比他高,火焰的溫度更加驚人,能讓肉更快熟透。
之後,寧曉又從玉佩裡面取出自己辟穀之前調製所剩下的各種調料撒在了夠腿上,又以法力滌『蕩』狗腿使之加快成熟,頓時一股肉香從寧曉那邊飄了過來,玄正幾人聞到,不由食指大動。
鍾馗伸著脖子嗅了嗅香氣,笑著誇讚道:“寧曉你這手藝當真不賴,這味兒跟洞庭君那裡的珍饈有得一比,今天我可是有口福了。”
“哈哈,多謝鍾叔誇獎,來,鍾叔接好了。”
狗腿在玄偏與寧曉的合力之下自然不會讓鍾馗等得太久,一會兒就熟透了。寧曉揚起手中的狗腿,一把扔給了鍾馗,鍾馗也不是那種迂腐守禮之人,直接伸手接過。
看著整體呈現金黃『色』,上面油汁附著的狗腿肉,鍾馗一口就咬了一大塊,惹得鬍鬚上也沾上了些油漬。嘴裡咀嚼著吞下,又是拿起狗腿肉吃了三口,這才抹去了鬍鬚上的油漬與碎肉,端起酒碗,將其一飲而盡,笑道:
“痛快!這元神境的妖物之肉還真是不凡,在加上寧曉這手藝,當真是人間極品。”
“岑兄當真是收了個好徒弟,天資高絕不說,就連這做菜的本事都不賴,想來平日裡你們也沒少支使寧曉幹這幹那,都是老不羞。”
鍾馗從見到寧曉的第一眼起,就看出了寧曉如今的境界,已經快要金丹圓滿了。寧曉也不可能打孃胎裡開始修煉,那只有用天賦異稟來形容了。
玄正自謙道:“鍾兄你言重了,我對這徒弟可寶貝得很,平日都讓他一心修道,那會讓他做這做那的?寧曉雖然修煉奇快,但也是有幾分機緣所在的,其真正的天賦在於悟『性』上。”
玄正也終於把自己的徒弟帶出來炫耀了一番,在他人面前,總要留有一些矜持,但在好友面前也沒什麼好做作的,對寧曉也是讚不絕口。終究是自己這個當師父的有些無能,誤了寧曉,若是在那些大派之中,寧曉的光芒也將更加璀璨。
他也不怕寧曉驕傲自滿,半年定心,十年不斷修持,若是連這點都看不透,那這道不修也罷。
說話間,寧曉烤的狗腿都到了眾人手裡。先烤的自然是郎奎的腿肉,至於郎陸的腿,都被自己砍得散『亂』了,自然不好拿出來與人享用。
接下來,幾人俱是一手好肉一手美酒吃了個痛快。
吃過了一輪,寧曉明顯有些不支了,眼神朦朧,看什麼東西都覺得有些重影,只是腦袋還算清醒,並未倒下。
這麼多年過去了,寧曉酒量在玄偏的“幫助”之下還是長進了不少的。如今就算不用法力化解,寧曉也不會像回去祭奠父母那次一樣,半壇酒下去就不醒人事了。
這時,玄正從儲物空間裡取出了那壺仙酒,對鍾馗道:“鍾兄,承蒙你開導,我才能夠從山門破滅的陰影中走出來,若非如此,我恐怕早已想不開以卵擊石尋仇了。”
“此酒乃是貴人所贈,當有你的一杯。”
玄正一邊說著,一邊將酒水傾倒出來,倒滿一杯,然後以法力託舉至鍾馗面前。鍾馗也是個懂酒之人,鼻尖縈繞的清香與酒杯中驚人的仙靈之氣可不是平平無奇的,當下就要推辭。
結果,一直散發著瑩瑩白光的飛蟲從林中飛出,直直的飛向鍾馗的酒杯,鍾馗哪能讓它如意,法力湧出將其緊緊裹住,這才擒下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