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也發現了,此間神廟似乎並沒有廟祝,香爐裡面的香灰較少且層次分明,看上去這間神廟很是冷清。
玄正也見怪不怪,彷彿早就知道是這樣的景象一般,一臉淡然的從儲物空間裡面取出一把香,在神像前上了一炷。之後便站在原地不動,彷彿在等待著那位神秘友人的出現。
寧曉見師父的動作,只覺得自己找楊嬋時用的辦法跟師父這一模一樣,心中不由揣測到『今後若是要找別的神靈,或許都能用這個方法』。
過了幾息,神像之上突然傳來一陣豪氣的笑聲:
“哈哈哈,我還以為是誰會想起來給我燒法香,原來是岑兄你啊,當真是稀客、稀客!不過,看岑兄你這氣『色』,可比當年好了許多呀。”
法香,便是修士以法力滌『蕩』過後的香,點燃之後,神靈聞到會感到心情舒暢,是修士見神靈最得體的禮物。
而神人之所以稱玄正為岑兄,則是因為當年二人相交之時都用的原名。
神像上的身影漸漸凝實,最終從神像上走出。那神人的樣貌比之神像還要奇異三分,一頭黑髮卻是用一根枯草隨意綁著。只是聽其語氣頓覺其是一個豪放灑脫之人,也加了不少印象分。
“上次洞庭一別將近二十年,鍾兄你也是別來無恙啊,只是你這神廟比之二十年前可要破敗許多,你也不是平庸之輩,怎的就不爭一爭呢?”玄正也是一口說教的語氣,對於這位友人的不作為也頗為無奈。
鍾姓神人只是嘆了口氣,自己又何嘗不想讓自己的名號傳的更廣,然後做更多好事?時也,命也!
神人又見玄正身後的寧曉與玄偏,出言道:“岑兄,想來這二十年你過得也是滋潤的,這位兩位我可是沒聽你說起過啊,可否介紹與我認識認識?”
不等玄正介紹,玄偏便當先開口,笑道:“我是岑道緣,如今是岑海樓的師弟,說起來,我們也是見過的,只是你不知道罷了。”
神人自然是眼神『迷』茫,他對玄偏自然是沒有分毫印象的。
他剛才見玄偏的樣貌跟玄正有八九分相似,還以為是玄正的胞弟。只是當年與玄正交談之間也沒見他提起過,也不敢妄下定論。
玄正也沒有顧忌的將玄偏的來歷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如今二人的狀況。引得神人一陣讚歎,既嘆世間竟會有如此妙法,又嘆好友的機緣之深,自己怕是比不上了。
神人也是豪放大氣之人,當下就對玄偏拱手道:“那今日咱們二人也應當重新認識一番,才算全了禮數。在下鍾馗,見過道緣兄。”
玄偏也是大笑,回禮道:“在下岑道緣,見過鍾兄。”
鍾馗!?
寧曉聽聞這個名字,心中一驚,雖然剛才自己還在腹誹道這神人的賣相像極了那位天師,但真的想不到,不僅樣貌像,就連名字也是一樣的。除了……這個神人混的貌似挺慘的樣子。
難道,這是還未成天師的鐘馗?
寧曉來不及細想,見師叔與鍾馗都相互見了禮,也連忙對鍾馗拱手道:“小子寧曉,是師父的徒弟,見過鍾叔。”
“嗯嗯,寧曉小兄弟不必多禮,你都叫了我一聲鍾叔,鍾叔我家底也不是很厚,嗯……”鍾馗說著,在胸前『摸』索出了一個錦囊,往下傾倒出一大堆寶物。頓時神廟中散發出一陣寶光,劍器、珠寶、銅鈴……簡直是應有盡有,其上都或多或少帶著不少的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