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直留意著寧曉和靈清進展的玄偏不由輕哼一聲,自己在這兒忙前忙後的幫寧曉,這小子還拿他的糗事跟靈清炫耀。
‘靈清說的沒錯,寧小子就是個沒良心的。’
在座的都是修為不俗之人,自然都聽到了玄偏的哼哼聲,心裡也有了幾分猜測。那隔絕她們感知的人,定是玄偏無疑。
想到靈清與寧曉正是情動之時,筠簪擔心弟子被寧曉佔去過多的便宜,便出言道:
“想來二位道友突逢變故,近日也是心情不佳,不若先去觀賞我竹海之美景,也好消遣消遣。”
客隨主便,玄正二人雖然想寧曉和靈清多單獨相處一會兒,但也不好拒絕筠簪美意。遂起身,跟隨筠簪、筠竹一通出了房間。
靈清跟寧曉雖然相互之間說著情話,但也一直留意著會客廳的情況,生怕長輩出來之後看見他們親熱的模樣。
聽到房門開啟,靈清一下子竄出了寧曉的懷抱,眼神由含情脈脈變為冷清幽雅。寧曉懷中一空,心裡也有些悵然若失,但想到筠簪前輩就要出來了,也只能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
筠簪一行人出了會客廳,便向著寧曉他們所在的竹亭走來。筠簪看著靈清故作冷清,卻略帶緋紅的臉頰,不由莞爾:
“傻丫頭,你這模樣又能騙得了誰,還不快快交代清楚?”
靈清生怕說出來以後師伯要將她與師兄拆散,眼神飄忽不定,不敢說話。不料筠竹卻在後面冷聲道:
“清兒,你們的事,我們在房間裡都已知曉了,師父為你高興。”
“師父~”
靈清被自己師父鬧了個大紅臉,不勝嬌羞,哪有師父偷聽徒弟這種事的?
寧曉也上前一步誠懇道:“筠簪前輩、筠竹前輩,晚輩希望與師妹合籍雙修共度此生,還請兩位前輩成全。”
筠竹手按長劍,作勢欲拔,雙眼直視寧曉,清聲道:“清兒可以託付給你,但你若是敢負了她,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斬於劍下。”
寧曉彷彿看到了筠竹眼中的凜冽殺機,猶如嚴冬般森寒。知道她是愛徒心切,遂保證道:
“筠竹前輩還請放心,師妹如此待我,寧曉定不負師妹一片情意。”
筠簪見師妹的威懾夠了,伸手撥開筠竹按劍之手,對寧曉寬慰道:
“師妹『性』子直,你也不要心有怨言。我對你的品行還是信得過的,若非如此,也不會有意撮合你們二人。清兒這傻丫頭太過倔強,這七年來受的相思之苦可不少,你今後應好好待她才對。”
得到了靈清兩位長輩的保證,寧曉大喜過望,忙不迭的點頭。與靈清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見兩人當眾眉目傳情,筠簪不由調笑道:
“正陰你別高興得太早了,以你如今的修為還不算有自保之力,我可不放心將清兒交給你。等你何時將修為臻至元神,再來竹海帶走清兒吧。”
“不要嫌我苛責,我們可是連彩禮都沒跟你要的。”
玄正知筠簪沒有惡意,但也不能不幫徒弟撐場子,笑道:
“筠簪道友此言差矣,我三人雖落魄了些,但對後輩也不能太過寒摻。你放心,該有的禮品自然不會少半分,絕不讓靈清受委屈。”
“玄正道友,筠簪絕無嫌棄之意。”
筠簪自知失言,跟玄正解釋,玄正回道:“筠簪道友,你我相識七年,相互也是有所瞭解,我知你是為了正陰著想。只是靈清與正陰結為道侶,自然不能讓其受委屈。”
“不久之後我們三人便要開始遊歷大唐,想來也能找到不少寶物,彩禮之事當也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