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一人帶頭,其她姐妹們也跟著出聲,場面一度混『亂』。有願當玄偏道侶的,有願當玄偏丫鬟的,還有甘願當玄偏鼎爐的,也不知是從哪裡聽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玄偏一陣頭大,匆匆說了一句:
“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們自己好好過日子吧,有緣再見。”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香花樓,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人群中。
姑娘們有的追著玄偏下了樓,到了街上;有的則在樓上窗邊看著玄偏離去的方向;俱是一臉不捨地呼喊著:
“岑郎~岑郎~”
引得路人一陣驚奇,這香花樓是發生了什麼事?怎地白天都如此熱鬧?這時候就會有街坊拉著一陣解釋,玄偏這幾年在這周邊消費的可不少,都是熟人。
香花樓姑娘們的表現再加上旁觀者自己的腦補,也大抵拼湊出了“真相”:那個姓岑名道緣的大金主被高人收去當弟子去了,今後怕是要成仙;或是岑道緣是神仙下凡,遊戲人間的。
林林總總,都是說玄偏有情有義,去修道了還放不下相好們,特地跑來給了一大筆錢,讓她們安家的。
香花樓,那些女子見玄偏已經消失不見便回去了,如今已聚在玄偏所留下的財物周圍。她們暫時拋去了對“岑道緣”的不捨,討論著今後的活法。
其中一氣質與容貌皆是上乘的女子道:
“姐妹們,如今岑郎留下了這一大筆錢財,為我等贖身是綽綽有餘的。但得了自由身之後,我也是不願嫁人了,免得受氣。”
“想來各位姐妹大多都不願再受氣了,不若將剩餘的錢財用來建一座道觀,大家都出家當女冠,萬一有所成就也能尋得岑郎,以報今日大恩。”
“當然,若是有不願的,也可拿了自己那份錢財,自行離去。”
她是香花樓如今的花魁,名叫香琴,先前都是賣藝不賣身的清倌人。也是沒禁得住岑道緣的追求,最終傾心於他。
香琴也是痴情之人,玄偏平日待她不薄,兩人之間也有些情意,她覺得自己也當為其守身,等到他回心轉意的那一天。
香琴身為花魁,平日裡說話都有一些分量的,當下也有好幾人都同意了。
只是人各有志,大多的姐妹都想著回覆自由身之後,再找個靠的住的男人嫁了,香琴也無可奈何。
當然,這件事也是漸漸的傳開了。小城裡哪個聽到不讚香琴她們一聲“奇女子”?
……
玄偏回到小蒼山,此時寧曉正在練劍,與玄正分開也不是很久。見到玄偏,寧曉收劍而立,疑『惑』道:
“師叔,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要知道,玄偏平時可是一去一天兩天都不回來的,今天可是反常了。
玄偏一臉不耐煩道:
“別提了,還不是你昨天說了些老太婆什麼的,我都提不起興致了。再說了,昨天被你莫名其妙的捅了一劍,我感覺再這麼下去,我連你都打不過了。”
“對了,玄正呢?他今天怎麼沒給你講道啊?”
寧曉總不好說昨天因為對招的緣故導致自己魂力出了點問題,於是指著玄正的房間,說道:
“師父在想事情,讓你回來之後就去找他。”
“切,什麼事情還需要我出手?這玄正就愛故弄玄虛。”
玄偏雖然語氣不屑,但神情還是有些得意的,難得玄正求到自己頭上,自然得好好表現一下。
玄偏邁著悠閒的步子,進了玄正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