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曉和玄偏一路閒聊,忽的,寧曉發現玄偏停下了雲朵,一臉警惕的望著前方,似有敵情。
寧曉也適時閉上了嘴,順著玄偏的視線往前看去,這一看也發現了問題。
遠處的山林中金光與青白之光交錯閃爍,還夾雜著一些樹木倒下的轟鳴聲,驚起林中陣陣飛鳥,那情形跟拆遷大隊也差不了多少。
寧曉低聲問道:“師叔,前面是有人在鬥法麼?什麼境界的高人啊,這聲勢到是不小。”
感受著前方傳來的法力波動,玄偏一陣驚疑,其中一個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個不知名的元神禿驢麼?竟然這麼快就找人打上了?
見寧曉問起,玄偏也不瞞著:
“前面是兩個元神真人在鬥法,其中有一個就是我去抓禿驢時遇到的元神。咱們悄悄溜掉,就不去看戲了,免得沾上麻煩。”
若是沒有帶著寧曉,以玄偏的『性』子肯定是要去探個究竟的,如果可以的話還能幫著另外一人,痛打那個落水狗。或者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老老實實的撿人頭。
反正都已經得罪死了,弄死了一了百了,更何況他們蒼木派跟佛門有深仇大恨,能殺一個是一個。
將寧曉放在一邊就更不用提了,寧曉這麼弱,被抓了就麻煩了。要是帶著這個拖油瓶,不說能不能全力施為,等下想溜都溜不掉,玄偏是不會讓自己處於那種境地的。
寧曉也知道自己是個累贅,不再說話,等著跟玄偏一起溜走。
玄偏帶著寧曉從一邊繞了過去,正往前面飛著,玄偏猛的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剛才兩個元神的戰場,感受著其中的波動。
寧曉見玄偏停下,不由催促道:“師叔,趕緊溜啊,難道我們還真要湊這個熱鬧?”
玄偏頓了幾息,凝重道:“玄正好像在那邊,我得回去探個究竟。”
“呃……師父也來了?”
寧曉一臉驚訝,他對於玄正的印象就是一個終日枯坐的老宅男。就算是現在年輕了一些,依舊是個不怎麼愛出門的。卻怎麼也想不到,自家師父會跑出來,還可能一直跟著自己?
玄偏也不多想,只覺得如果玄正也在那邊,拿自己也得過去一趟,師兄弟兩個鎮鎮場子也有底氣啊。
於是,玄偏御著雲朵就向著戰場飛過去,只是悄然間掩蓋住了兩人周圍的氣息波動。
兩人落到了樹林裡,往戰場中央看去。卻見到玄正如今正幫著一個女冠圍攻一個身著大紅袈裟的和尚。
那女冠身材頎長,容貌精緻若二八少女,身著杏黃道袍,青絲皆被挽於頭頂之髮簪上,眼神銳利,似有寒光閃爍。
女冠手持一柄細劍,揮手間揮灑大片銀白『色』劍氣,威力強大,遇樹斷樹,遇石分石。
引得和尚不得不左右閃避,實在躲不了便以袈裟護衛自身,再加上一邊的玄正時不時出手甩出一道掌心雷,疼的和尚哇哇大叫,狼狽不已。
那和尚卻是一個老頭子,臉上皮肉都起了褶子,長眉如雪直拖耳垂,銀白鬍須垂至胸前,一件袈裟披在其精瘦的身軀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你別看那和尚現在叫得這麼慘,其實還留有餘力,那袈裟可是見寶貝。就等著玄正跟那個女冠漏出破綻,趁機逃跑。我就等著,他要溜的時候給他來那麼一下,嘿嘿,他今天死定了。”
寧曉耳邊傳來了玄偏的聲音,又是傳音入密,寧曉無奈,想說點什麼卻不能說出口。要是真的發出來半點聲音,導致這和尚發現了玄偏的行藏,拼了命的逃跑,那才是真正的豬隊友。
寧曉一遍看著熱鬧,心裡卻暗暗的在必學、早學的法術的法術中加上了傳音入密。
場中形勢也如同玄偏預料的一般,在攻勢中,女冠興許是在之前就受了傷,動作一滯,以劍支地咳了一口鮮血,連綿不絕的劍氣也是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