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玄正代師收徒,當我師兄,還可以跟玄正共用一個身體?”看得出來,玄偏是很心動的,心裡的活動都在臉上表現了出來。
玄正心中當然是不願的,自己收自己當徒弟,這天下哪有這種奇事?當然了,要是玄偏真同意了,玄正也算是賺了,畢竟現在每日壓制玄偏不讓其出現,玄正也有些扛不住,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反正現在兩人共生,實力也相近,若是真能聯手,實力也是大漲。
看到寧曉點頭,玄正在一邊也預設,玄偏不由得笑出了聲:“哈哈,我答應你們,不過我要當師兄!”
“可以。”“不可能!”
說可以的是寧曉,說不可能的是玄正,玄正說得斬釘截鐵:“本代弟子,我只認一個師兄,玄清!”玄正面『色』平靜,卻又有一股決意“你若非要這師兄之位,我定同你玉石俱焚。”
玄偏與玄正記憶相通,自然知道玄清是誰,那是玄正的師叔通幽的弟子,兩人相伴修道近百年,感情甚篤。玄正可以答應收玄偏入門,但絕不會容許玄偏辱沒他,更何況玄正玄偏對玄清內心都有敬重。
寧曉這才想起來,當初拜師時,那些先輩祖師畫像中道號為通幽、玄清的師叔祖一脈,印象不淺,因為他們道號畫風正式寧曉心儀的。跟玄正、正陰這些道號畫風差距太大。
玄偏身為玄正魔念所化,『性』格缺陷自然較大,比如——怕死。在他想來,自己辛辛苦苦熬了十年,好不容易可以出來浪了,結果把本尊惹『毛』了,拼著同歸於盡也要搞死他。那他豈不是太虧?
玄偏立即慫了,乾笑道:“哈哈,本座只是說笑而已,你既然死乞白賴的要當我師兄,那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哈哈,皆大歡喜,皆大歡喜。”
不得不說,玄偏這人說話不討喜不說,表情都很欠揍。這話前半句還面帶尷尬,後面自己都被自己說服了,一臉憐憫,連玄正這種『性』格平淡的人都有種揍他的衝動。
寧曉一邊捧著玄偏,一邊還要照顧玄正師父的感受,夾在兩人中間實在是難受。
不過好在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現在開始,不僅沒有了『性』命之憂,還能繼續修他的仙道。
“玄偏師叔,你以後可不要再,吸我的血了哈。”看著玄偏現在正高興著,寧曉趕緊定下一些條件。“師侄我昨晚可是被您老吸得夠嗆。”
一邊的玄正師父也不是笨蛋,在旁邊助攻:“也是,如今你也算是我的師弟,可不能再傷害我徒弟,不然上哪裡去找如此良材美玉來傳承道統?還有,我蒼木一脈雖小,但也屬正道,以後你也不要自稱魔頭了,有礙門風。”
“呵呵,說得好像我玄偏行過魔道之事一樣,玄正牛鼻子,誰做過什麼事兒,你我心底都清楚。”玄偏卻是個受不得脾氣的『性』子,當即就懟了玄正一句。
玄正臉上一僵,有些羞愧。寧曉在愣了一下之後,也是反應了過來,現在的玄偏師叔,自從誕生之後便被玄正師父一直鎮壓著,真正出來行事是在昨天晚上。說起來,玄偏師叔手上只沾過寧曉的血,而自家師父為升元神,罪業不要太多。
看玄正羞愧掩面,玄偏繼續嘲諷:“知道就好,我玄偏還是個正派人士,可不像某些人……”玄偏這是預設了。
寧曉一陣頭大,只得逃開:“好了師叔,我今天還未吃過飯,得去做飯了,您就和我師父好好聊聊吧。”
說完就跑出了房間,看也不看師父在玄偏的嘴炮下愈發難看的臉『色』。
……
待到寧曉吃過飯,就看到“玄正”急匆匆的走了過來,邊走邊喊一臉猴兒急:“師侄,師侄,你做的飯還有多餘的麼?快給你師叔我來一點兒。”
寧曉:“……”
見到這樣的“師父”,寧曉怎麼會不知道這是真的誰?“我說,師叔啊,您老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時間沒到吧。”
“嘿嘿,”玄偏一臉得意,一手捏著鬍子向上翹起,眼睛眯著:“你師父看本……呃,你師叔我天資奇高,自愧不如,自己回識海深處面壁去了。”
寧曉嘴角一抽,這師叔的語言真是讓人“折服”,連師父他的清淨之心都扛不住。“快快的,你師叔我餓了,要吃飯!”見寧曉不動,玄偏催促。
『你一元神真人還會餓?又不是玄幻世界。』寧曉心中不忿,嘴上奉承道:“師叔,您不早說,我師父早已辟穀,這一年以來,都是我一人吃的,做的量也只夠一人。所以……”
“所以就是沒有咯?”玄偏一臉不爽,“這樣,師侄你以後每頓都做兩人的量,也讓你師叔我嚐嚐人間滋味兒。”
“可是,”寧曉一臉為難,“要是正巧師叔你沒在怎麼辦?我……”
“沒什麼可是不可是的,我等下去跟玄正商量商量,我每天飯點出來就行了。”玄偏大袖一揮,不容拒絕,“要是還不可以的話,我可是記得師侄你的血,可真是鮮美可口呢!桀桀。”
寧曉身子一顫,“好的師叔,以後師侄每頓飯,保證準時叫您。”
“嗯~不錯,你這師侄夠聽話,以後師叔我絕不虧待你。”說罷,轉身欲走,“你現在還在通脈期?自己修煉去,師叔我到處走走,不用管我。”
“好的,師叔。”寧曉一臉真xu)誠ei)微笑,心中如釋重負。只覺得這玄偏師叔太難得伺候了,把他放出來,自己怕是做了件錯事。
雖然知道玄偏要是殺自己的話,玄正師父肯定能阻止,但如果只是教訓教訓自己的話,這苦頭自己怎麼都得嚥下去的。
想到今後每天都得面對玄偏,寧曉頓覺人生有些灰暗了。畢竟昨晚的陰影還在寧曉心頭,對於玄偏,寧曉是十分恐懼的。
即使現在對玄偏的『性』格大致『摸』清了脈絡,但是生命只有一次,要是真被玄偏弄死了,寧曉也不敢保證玄正師父能狠下心和玄偏同歸於盡。
“唉,人生艱難啊。”對著夕陽,寧曉感嘆著。
不過,縱使日子再難過,人都會熬過去的。儘管在這仙佛漫天,俯視眾生的世界,人命脆弱如草,卻也堅韌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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