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冰話音剛落,姜浩然的眉頭就不由的皺了起來,隨即說道:“我怎麼聽著有些不大對勁啊,是不是姑姑姑父的事情另有蹊蹺?”
周若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大清楚,以前小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但是臨高考前和姥爺的一次談話,姥爺一直覺得我爸媽的死有問題,因此他老人家就希望我報考警校刑偵專業,後來我就報了警校!”
“這麼說來話你報考警校就是為了查姑姑姑父的死因了?”姜浩然道。
“以前是這樣的,但是自從我進了警校之後,還真的喜歡上了這個職業,因此這麼多年才能堅持下來,要是不喜歡的話,一個女孩子還真的很難在刑警這個崗位上堅持五年!”
“那你有沒有暗中調查你爸媽的死?”姜浩然又問道。
“有!”
“那你查到了什麼?”姜浩然再次問道。
周若冰想了想說道:“我剛參加工作那兩年利用職務之便先是查了我爸媽的交際網,我發現我爸和我媽看似普通,但是其實並不普通!”
“哦,這是什麼意思,你爸媽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有,他們的交際圈很神秘!”周若冰回答道。
“神秘?”姜浩然皺了皺眉頭說道。
“對,我爸叫周桐,是一個地質學家,之前曾留學美國,獲得哥倫比亞大學地質學碩士學位,回國後先是在地質勘探研究所工作,後來又到山城大學任教,並在那裡認識了我媽。但是在我小學的時候,我爸就突然從山城大學辭職,然後加入了一個叫九遊集團的公司,並擔任一個部門經理。”
接著周若冰繼續說道:“我媽也是搞地質研究的,只不過她並沒有出國留學的經歷,相比於我爸,我媽似乎更平凡一些。她畢業於華夏最好的大學,畢業之後就回到了山城工作,先是在我姥爺的軍工研究所幹了兩年,後來就考入山城大學當講師,直到被評為副教授。”
“我爸辭職的時候我媽也跟著辭了,再後來他們就都到了那家公司上班,一干就是五六年的時間,直到出事兒。”
姜浩然隨即問道:“這似乎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啊,你說你爸媽的交際圈很神秘和這有關係嗎?”
“嗯,參加工作之後我曾私下會山城大學找過我爸媽的幾個領導和同事瞭解過,你知道嗎,幾乎所有的人都對我爸媽沒有什麼印象。要知道我爸媽在山大待了至少十年的時間,就算是再碌碌無為在平凡的人,在一個環境裡呆了十年也應該讓人記住他。”
接著周若冰繼續說道:“再後來我查閱了我爸媽的一些資料,上面顯示他們在山城大學任教的時間自由六年左右,剩下四五年的時間備註著外聘字樣,這說明我爸媽其實在很早以前就不在是山大的正式教工了,然而我卻查不到他們那幾年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很蹊蹺。”
姜浩然點了點頭說道:“確實是不大對勁!”
“還有更蹊蹺的,透過和我爸媽之前的那些同事聊天,我得知我爸媽在他們眼中是一對很難相處的人,他們很少和其他同事交往,每天工作一結束立馬離開單位,同山大的其他老師教授幾乎沒有什麼交集!”
說到這裡周若冰話音一轉,說道:“但是在我的記憶力我爸媽卻不是這樣的,他們都很和藹,和鄰居們相處的都很融洽,人們都說我爸媽有學識有禮貌!”
姜浩然想了想說道:“但是你說的這些也證明不了什麼啊!”
周若冰點了點頭說道:“我是學刑偵的,知道這些證明不了我爸媽的死有問題,因此我悄悄將我爸媽的骨灰挖了出來,然後找人送去檢驗去了,我很懷疑當年被送進火化爐的是不是我爸媽!”
“骨灰也能做dna化驗?”一旁的老爺子驚訝地問道。
周若冰隨即說道:“理論上是不行的,因為人體火化的時候是經過1200度高溫焚燒的,如果焚燒充分的話,最後剩下的東西才是骨灰。而在這個過程中,人體的有機質已經都全部燃燒掉了,剩下的成分都是無機質,沒有dna成分,故無法用骨灰做dna鑑定。”
“但這不是絕對的,因為很多時候火化的時候並不能做到全部燃燒。如果說火化時遺體沒有燃燒盡,有殘留的骨頭,那就另當別論了,因為骨頭可以用來做dna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