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議庭的成員被姜浩然這麼一搶白,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了尷尬且憤怒的表情,儘管他們之前都被人打過了招呼,但是這樣被人當面說出來還是讓他們感到無比的羞愧和憤怒。
原本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覺得應該和上面的大佬們彙報一下,所以決定今天的庭審就這樣結束了,不然這樣審下去很可能達不成上面的意圖。
但是沒想到姜浩然會當這五六百人這麼懟他們,甚至於明著指責他們偏袒原告,不給他辯解的機會。
這樣一來合議庭倒是有點騎虎難下了,臺上的幾位審判員和審判長商量了一會兒,最後只得宣佈庭審繼續,並要求姜浩然提供所交證據的真實性和合法性。
姜浩然冷笑一聲說道:“我遞交的證據是一份兒影片,它記錄了當天所發生的所有事情,所以只要證明這份兒影片沒有被剪輯過就可以認為這是一份真實的證據。”
“我得到這份影片後曾找專業的資料師分析過,這段影片是直接從錄影裝置上複製下來的,並沒有進行過加過和剪輯,對方還為此提供了合法的證明,證明書就在我身上。另外我還請了為我開證明的資料師為我出庭作證,我申請我的證人出庭!”
“同意被告的要求!”審判長大聲說道。
接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被法警帶到了證人席上,隨後審判長當即問道:“被告證人,請做自我介紹!”
“我叫張文川,是華文資料中心的一名工程師,具有國家一級資質。”
“被告證人,在你陳述證言前請聽清楚證人須知:證人證言應當陳述其親歷的具體事實,此外基於此上的判斷、推測或者評論,不能作為定案的依據。作偽證的,應當承擔相應的法律責任。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審判長提醒道。
張文川大聲說道:“我保證自己說的一切都是基於專業之上的事實,這位先生之前送到我們資料中心檢測的那份影片檔案為原影片的複製件,內容和製作過程真實,沒有剪輯、增加、刪減等情形,可以確定是一份真實的影片。”
這時雲落舞的代理律師提出了質疑,起身說道:“尊敬的審判長,根據最高法院的司法解釋要求法官對錄影證據進行審查時,著重看:1,錄影來源是否合法,如何提取的。2,錄影是原件還是複製件,誰提取的,提取人是否有簽名或者蓋章,這意味著提取人要對原件或者複製件承擔法律責任。3,內容和製作過程是否真實,有無剪輯、增加、刪減等情形等。現在被告只是證明了影片檔案沒有經過加工,並不能作為庭審證據使用。”
“被告,對於原告律師的質疑你有何解釋?”審判長沉聲問道。
“我有說我的證明提交完了嗎?沒有吧,既然我沒有說完這個狗東西跳出來是什麼意思?”
被姜浩然這麼一懟,雲落舞的代理律師臉色頓時一陣發青,他是第一次被這樣一個犯罪嫌疑人當庭侮辱,當下那還能忍得住:“抗議抗議!”
“被告,請不要無端侮辱原告律師,不然合議庭在綜合量刑時會加重處罰的。”審判長道。
“其實就算是他不說這些,我也會就這些問題進行澄清的,畢竟一個影片檔案想要出現在法庭上並被當成合法的證據使用的話,並不是影片內容真實就行,最重要的是來源合法,而我的這份兒影片來源應該算是合法的,因為它是原告發給我的!”姜浩然語出驚人地說道。
“什麼?”
所有人都被姜浩然的話大吃一驚,這麼重要的證據竟然是原告發給姜浩然的,這怎麼可能。
“姜浩然,你說謊,我什麼時候給你發過影片?”雲落舞大聲喝問道。
其實此時雲落舞心裡早已經是亂作一團了,當姜浩然說要提交的證據是一份兒影片的時候她就懵了,但是由於證據還沒有公佈,所以她並不清楚所謂的影片是不是自己當天錄製下來的那份兒影片,如果是的話那她可就是真的完蛋了。
但想到那份影片檔案只有她和小楠知道,而且還單獨存在一個u盤裡,今天早晨她還看了一眼,並沒有丟失,所以心裡還存有一絲僥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