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著眼睛,一直在腦子裡想著睡一覺的可能,他得找個機會,不能顯得太隨意,免得他糊弄他。
如果知道雷翊有什麼忌憚的就好了。
這樣他或許能離開的輕鬆一些。
可這樣的人,就算有忌憚的,又怎麼可能讓他知道。
鄭之南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有一種,千帆過盡老了十歲的感覺,那種畢業之後想要大展拳腳的精氣神早已不見,現在滿腦子都是離開,離開,離開。
而離開又那麼不容易。
他只覺得現在一團『亂』。
那個什麼系統人員自從在那個虛無之地出現過,說了一堆罪名還有流放後就消失了。
當時他嗤之以鼻,甚至都沒太記她說的話,現在鄭之南只有無限的後悔,如果當時就認真對待,會不會有可能獲得更多來這個世界的資訊?
雖然鄭之南已經做了要離開的決定。
但他知道,按照他這段時間瞭解到的雷翊,他絕對不是那種可以只睡一次就放他離開的人。
冷靜下來的鄭之南慢慢收集了不少有用的資訊。
比如從雷翊透『露』出來的資訊,他知道,雷翊本來早就厭煩了原主,準備打發他離開,若不是自己的突然出現,讓他再次產生了興趣,可能他此時早就離開了這裡,但後悔也不能讓時光倒流。
如果能時光倒流,鄭之南肯定不會再去碰那些書,這樣他就不會來到這個世界,經歷這些荒唐的事情。
那麼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模仿原主的『性』格和作風。
原主愛賭博,他就去賭。
原主對他唯命是從,就是他腳下的一條狗,那他就去模仿。
他不再掙扎,不再抗拒,這樣所謂的新鮮感肯定會逐漸消失,那麼讓他離開的念頭就會再次從雷翊的腦海裡出現。
前提就是,他還是得雷翊睡到他,睡不到他,大機率是不可能忽然就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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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之南一直在暗示自己,不是睡他,不是睡他,是睡心甘情願和雷翊滾在一起的原主,不是他,不是他。
彷彿這樣會讓他好受一些。
這種心理暗示讓鄭之南慢慢好很多,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他不知道這種變化其實是非常可怕的。
因為,人一旦放開底線,最後只會越來越往下走,可以接受的下限也會越來越廣,會有一種,已經踩在泥潭裡了,為什麼要懼怕另一隻腳也踩進去,當兩隻腳都踩進去後,會覺得,就算淹沒雙腿也沒有關係,已經髒了,反正都髒了。
陷入到“我一定要離開這裡”的鄭之南,根本管不了那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