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否使男子行房時金槍久立不倒?”顧七檸面不改色道,反正她也化了個鬼妝,除了戰墨瞳與古櫟,無人知道她的身份。
這話果然是勁爆啊!在這種場合,居然問出這種問題,還金槍久立不倒?在場以男人居多,又豈會聽不懂?
“這位公子,老夫這藥雖無法治不舉之症,但可以卻增強男子那方面的能力。”老者微微一怔,便笑說道。
呵!不敢說可以治好男子的不舉之症,是怕坐在她身邊這一位當真買下,結果服之無效?所以乾脆只說能增強男子那方面的持久力,顧七檸眼中藐屑更濃。
“侄兒就不必費心了,不舉之症哪能輕易根治的。”不待顧七檸開口,門口便響起一道嘶沉的諷刺聲。
顧七檸與眾人皆聞聲往門口的方向望,發現出聲的是一名中等身材、一身西服、容貌尚可的中年男子,他隨帶多名保鏢直入會場。
“那傢伙是誰?”叫戰墨瞳侄兒,莫非是哪個叔叔?顧七檸低聲問戰墨瞳,也發現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諷言而惱怒,心裡竟不自覺鬆了口氣。
“戰清天,本殿的八叔。”是他父親僅剩不多的兄弟之一,戰墨瞳端起茶杯輕飲一口,方說道,語中盡是不屑。
顧七檸甚少見他對誰顯出這般明顯的不屑,足以見到他與戰清天極為不和,不過,他又何誰和過?世人大多都不屑與他深交。
“本殿治與不治,不勞八叔費心。倒是八叔你比本殿更需要此藥,更可夜夜盡興,金槍久立不倒。”戰墨瞳鳳眸微眯,諷聲而道,竟是引用顧七檸那句‘金槍久立不倒’。
此言一出,在場聽聞者皆忍笑不敢出聲,誰人不知道戰清天家房多、美人成堆?夜夜笙歌、夜夜洞房如新郎?見之美人便起色心,自然比帝少更需要那顆所謂能增強男子那方面能力的萬全大補丹了。
“我不必靠任何藥,便可金槍久立不倒,亦不勞侄兒費心了。”戰清天也不顯怒意,淡定回道,如他這般色心欲重的人自是比任何人更能聽懂金槍久立不倒的意思。
顧七檸頓然無語,敢情這些人的臉皮一個比一個厚,她這般想時,卻忘了自己同樣是個臉色厚如城牆的人。
戰墨瞳懶得去理戰清天,自顧自地飲茶,戰清天自覺無趣,便在不遠處的席桌旁坐下。
顧七檸又忍不住在心裡暗歎一聲,無人願與戰清天交好、人人打心裡看不起他,連他的親也這般。
叔侄相見,便相諷,各自稱自己為本殿,明面上都如此,那暗地裡就更不必說了,他看似不在意,可真不在意嗎?
臺上的老者見戰清天已入座,便繼續未完的拍賣,顧七檸已失了揭穿他的興致了,還是少出風頭的好。
但偏古櫟這傢伙參與競價,嚷得最起勁,顧七檸幾次暗示他都無用。
眼看價格越來越高,競價聲也漸漸變小,她心知參與競價的人也有不少是託,其中就以一名華服青年最為明顯。
“你應該看出不對勁了,為何不攔他?″顧七檸湊近戰墨瞳,低聲問道。
“攔他做甚?他錢多得沒處使。”戰墨瞳不以為意道。
他看似絲毫不在意古櫟是否會上當受騙,實則他心裡清楚得很,古櫟不過是玩心太重,又怎麼可能真看不出這場競拍有異?但他並沒有告訴顧七檸。
“十億,還有沒有人加價?”老者笑得合不攏嘴,大聲問道。
顧七檸神色漸冷,因為那個出價十億的冤大頭正是古櫟。
她雖然與古櫟相識初不久,談不上有交情,但好歹也是與她同來,她不能眼看他被騙、被宰而不管。
老者連問三次,若再無人加價,便要一錘定音,將藥丸賣給古櫟了。
“等下!我有一點不解。”顧七檸再也坐不住了,又站了起來。
“你有何不解?”老者見又是顧七檸,當即有些不快了,連帶著語氣也變得不甚很好。
“我不解為何一顆害人的穿腸毒藥,可以貴至這種程度?莫非那個想死的白痴,想讓自己死得更有‘價值’一些?”顧七檸諷笑道,那個想死得更有價值的白痴自然是指古櫟。
顧七檸的話一說出,再度引起一片譁然,大多是不相信化妝後面容清秀似小白臉的她,而臺上那位老者可是來自e國、德高望重的煉藥師。
“一派胡言!你分明是故意來搗亂的,竟敢把老夫這聖藥說成毒藥。”老者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的,那眼神恨不得吃了顧七檸。
“就是,你莫要汙衊蘇藥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