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阿音喃喃道:“我希望他們兄弟這輩子都像這樣。”
“一定會的。”雲香憐回眸看她,“那我叫人收拾一下,明日跟你一起走吧,連禮一起麼?”
阿音搖搖頭:“他回頭跟馮霖他們一起吧。”
“馮霖?南疆的那位將軍麼。”
“嗯,回頭春獵和軍演,他們都在一處。”阿音說著拍了怕玄色的頭,看見梁清一手一個將兩個小傢伙給抱了起來,“梁清,叫你四叔將祈福的章程送來,我下午的時候看看。”
“是。”梁清應了一聲看見玄色晃了一下尾巴便走了過來,伸手將雲初給放了下來,然後手上眼淚還沒幹的秦瑞就撲騰著也要下來。
“我來吧。”小桃過去將兒子抱了下來。
梁清看了玄色一眼,轉身匆匆的出去了。
阿音抬眸看了一眼西山的方向,聽見雲香憐問道:“你在擔心什麼?”這兩日住在這裡,她總覺得阿音心事重重的。
阿音抿了抿唇角:“沒什麼,只是覺得天氣好,是春獵的好時候。”
是麼。雲香憐手腕上的佛珠悄然滑落,被她嫻熟的攆在了指尖。她只希望,她如今在乎的人,都能安好。
四月十五日,春獵祭祀大典,西山獵場。
“其實,這裡危險的很,你也不必將阿初帶來。”梁鑰騎在馬背上,看了一眼坐在阿音懷裡的小皇帝,“這頭幾日你們母子是要住在這兒的,他一個奶娃娃,不大安全。”小傢伙一雙墨色的眸子正滴溜溜的看著四周,滿是好奇。
瑞兒坐在一旁小桃的懷裡,一直眼巴巴的看著哥哥,要不是自己親孃按著,他一路上可沒這麼安生。
眼下他們一行幾十人,剛進西山沒多久,這裡樹林茂密,鳥雀走兔頗多。
“人都在呢,能有什麼不安全的。”阿音一身騎裝軟甲說話間回眸看了他一眼,“四叔,你離我那麼遠做什麼。”
“我……”梁鑰看了一眼她垮下的玄色,燦燦道,“我就算有心離你近一些,我這坐騎也不敢呀。”
阿音淺淺一笑,纖細的手指穿過黑狼脖子上茂密粗糙的毛髮,輕輕的揉了揉,玄色舒服的眯了眯眼睛,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也不由得晃了兩下。
玄色雖然沒有阿戰威武,但是個子卻比阿戰要高大一點兒,脾氣也好些。阿音總是想,要不是它這大個子十分唬“狼”,也不會留下它做京都這幾十頭戰狼的頭領吧。
“還有多久。”慕無塵策馬上前問道,聽不出他什麼情緒。
阿音回頭看了他一眼,一路上他都走在姜冬和梁清他們後面,要不是他開口說話,她都快忘記他跟來了。
他來了,殷木蘭自然是形影不離的。
阿音淡淡的收回目光,沒有回答。聽見旁邊的雲香憐小聲道:“我瞧著,你如今的氣量倒是比彌勒佛還大了。”
阿音知道她什麼意思,要是她倆以前的脾氣,說不定一早合起夥來將殷木蘭打一頓了。眼下她也只是無奈的抿了抿唇角,他們的婚事,但凡是殷木蘭一意孤行的她都不會給面子。
可是偏偏,是慕無塵親自鬆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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