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麼對我就這麼兇。”殷木奎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程暉離開的方向,“你是不是跟程統領有什麼私情啊。”
“想挨抽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殷木奎燦燦一笑:“我就是好奇,你怎麼對他就那麼好。上次軍營的事情明明是他搞砸了,你還特意跑去就他,為了他還得罪了未來姐夫。”
“他同我征戰,為我立功,你都會幹什麼?沒用的東西。”殷木蘭原本想抽他,可是聽見“未來姐夫”幾個字,便只是白了他一眼,“讓你問個事情到現在也沒問出來,還有臉來我這兒。”
殷木奎撇撇嘴,一撩袍子隨意坐下道:“那我也是沒有辦法,誰叫那個桑葚跟個木頭似的。”
“廢物。”殷木蘭有罵了一句。
殷木奎習以為常的摸了摸鼻尖:“好了,回頭我再想想辦法。”說著往殷木蘭跟前湊了湊,“姐姐,如今外面都已經到這北冥山了,你就能告訴我,這北冥山上是要發生什麼麼?”
“……”殷木蘭輕輕的看了他一眼,起身道,“告訴你做什麼,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姐。”殷木奎見她要走,有些急了,“我是你親弟弟。”
“我知道。”殷木蘭擺了擺手,離開道,“等你長大了,再來同我說這些。”
“……”殷木奎一咬牙,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嘟囔道,“我都十九了,還小麼。”
“公子。”阿慈自廊下走來,看了一眼殷木蘭離開的方向,說了一句,“不若公子早點成親吧,這樣小姐就不能總說你是小孩子了。”
“成親?”殷木奎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跟誰啊,你麼。”
“公子,屬下是真心為公子打算的。”阿慈有些嫌棄的看了看他,“公子就沒有什麼稱心的女子麼?”
“稱心?”殷木奎想了一瞬,“這天下的女人都是廢物,只會添亂,只有姐姐才是大楚百年難得一遇的將才,本公子哪裡有眼睛瞧得上別人。”
“公子,小姐不算,那是親姐姐,不能……”
“呸!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殷木奎扶著腰間的黑礁,仔細的想了想,“真要計較起來,雲琦有點意思,但那是個瘋子,還跟我姐姐搶男人,我不殺她不錯了。至於秦雪音嘛……身手不錯,脾氣差點兒……但她是個寡婦。”
“公子,您還是當屬下沒說吧。”阿慈越聽越害怕,連忙打住,“咱還是先回去吧,回頭小姐回來瞧見咱們,又要捱罵了。”
“是你讓我說的。”殷木奎踢了他一腳,問道,“讓你盯著那個桑葚的呢,怎麼回來了。”
阿慈揉了揉屁股,道:“屬下就是回來跟您說這事兒的,那個桑葚好像不太對勁兒。”
“怎麼了?”殷木奎一時來了興致。
阿慈小聲在他耳畔說了什麼,只見玄衣公子不由得眯了眯眸子:“有點兒意思了。”
夜風習習,山林之間,野獸橫行。
次日清晨,夜冥樓。
“娘娘,起了。”絲雀進來,掀了一角的床簾兒,看見阿音側著身子還悶頭睡著,不由得又喊了一聲,“娘娘,起了。”
“讓我再睡會兒,絲雀。”阿音嘟囔了一句,又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忽而愣了一下,立馬掀了被子,回頭看去,睡眼朦朧的果真看見了絲雀的輪廓身形,“絲雀?”
“是奴婢啊,娘娘。”
“你已經到了。”阿音說著就要坐起身,絲雀見狀,連忙拿了靠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