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與委蛇?葛大鐘驚訝的看著慕無塵:“慕相跟殷木蘭果真是……假的?”
“如今婚約是真的。”慕無塵眼皮一跳,冷聲道,“這事兒就不用將軍關心了,眼下太后走火入魔,還沒醒,我沒空再這兒耗著了。”
“太后她……怎麼會走火入魔的。”葛大鐘掙扎再三終於關心了一句,慕無塵卻是臉色一變,如鯁在喉。
好在川南氣急敗壞道:“還不是因為將軍的那些個好手下為了將軍出頭,都快兵變了!”
“怎麼可能!”葛大鐘又是一驚,“軍中將士忠的君王不是首將,況且咱們是護城軍,不是邊疆戍衛,他們是不是腦子進水了麼!”
“有什麼樣的將,就有什麼樣的卒。”川南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葛大鐘顯然是聽見了,緊緊地抿了抿唇,忍了。
“有人挑唆而已。”慕無塵輕咳了兩聲,“或許答案也在名單裡,葛將軍用心查吧。”
葛大鐘一時羞愧難當:“那太后那邊……”
“等葛將軍查清楚了,自己去說吧,只是一點……”慕無塵轉身去拿披風,準備離開,“傅夫人的事情,不可說。”
“是,末將明白。”葛大鐘抿了抿唇角,“都是末將魯莽了。”
“以後無論何時,葛將軍一定要記得,先帝是器重信任將軍的,我也一樣。而太后她……”慕無塵緊了緊手心,鄭重道,“先帝本就不能長壽,這江山是他全心要交給她的,我們都是替他守著他們母子的人,知道麼。”
“……”葛大鐘緩緩跪下道,“是,末將記得了。”
“天快涼了,也都該醒了。”慕無塵說著穿上披風,帶著川南挑了簾子出去了,外面天已經矇矇亮了。他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今天是個好天氣。
後天就是元宵了。
秦夙忍了一整日,聽說阿音還沒醒,便拖著重傷的身子硬是闖進了慕無塵的營帳。
“侯爺,您輕點兒。”秦望緊跟其後,說了一句,又急忙住口。
秦夙驀然看見躺在床上的還未醒的阿音,腳步猛然一頓,震得自己的傷口都疼,回眸瞪了一眼秦望:“我知道。”
秦望無奈,轉身站在了門口,沒有跟進去。
秦夙過去,看了一眼守在一旁的梁清:“不是說不嚴重麼,怎麼還沒醒。”
“似乎是因為她不曾走火入魔過,所以不會自行疏通體內的真氣,又受了風寒,才會一直反覆。”梁清解釋道,“而且,她內力深厚我們都不能壓制,只有慕相可以。”
聞言,秦夙捂著傷口附近,蹙眉道:“她那個父親,自私的很,什麼都沒有教給她,只是一股腦的都將內力傳給了她,害得她不得其法。”
“侯爺也不能這麼說,誰也想不到一個小廚娘以後會走這樣艱險的道路吧。”梁清嘆道,“其實,她還是應該儘快找個好先生,教她正兒八經的武功。”
也不是說絲竹的那一套不好,只是不適合她,沒有真正調動她體內渾厚的真氣。
秦夙手心緊了緊,看著阿音正要說什麼,就聽見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
“她怎麼樣了……”慕無塵走得急,先是看見門口的秦望,還未反應過來呢,就驀然看見了出現在這裡的秦夙,話音戛然而止,“侯爺怎麼過來了。”
“自然是來看她。”秦夙知道這兩日慕無塵幾乎是日夜都守著阿音,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你到底能不能幫她,不行的話還是我……”
“侯爺可以?”慕無塵搖了搖頭,“這麼多年了,她的真氣都只是護體之用,所以我為她疏通的時候,阻礙很大,才會程序緩慢,且等一等吧。”
“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好好的教一教她。”秦夙不解,“就這麼怕她不好控制麼。”
慕無塵一怔,索性道:“不需要,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想過要教她什麼。”這一點他跟雲墨完全是相反的,“我一直自信我能保護好她,直到……”說著心頭一緊,有些回憶對他而言,不願去想。
“直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