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音愣了一下,金平年出手極快,一點兒也沒有猶豫的時間,直接衝著阿音手裡的解藥去了。
阿音的反應也是極快,就像是早有準備,手中的金簪不知道一直藏在哪裡,在金平年靠近的一瞬間,翻轉了出來,刺向他的手臂內側。
金平年愣了一下,想要收回手,可是阿音刺下來的角度極其刁鑽,像是早就認準了那裡,練習了千百次一樣。
心思細膩如他,只是一招就意識到自己上當了,連忙收手也不管忽然將爆發出去的內力收回來,會造成什麼傷害。
那一瞬,阿音看見自己手裡的金簪刺進了金平年的手臂,將他的錦袍拉開了一道極長的裂縫,露出了裡面的蟲印。
千機說過,血蠱的蟲印是一隻蠍子尾巴的蜈蚣,原來是真的,醜陋極了。
此刻,金平年氣息大亂,捂著那隻流血的蟲印急急後退。阿音卻快速的追了上來,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你……怎麼知道。”金平年詫異於阿音居然知道他蟲印的位置,“那晚千機根本沒機會告訴你。”
“你不必知道。”說話間,阿音已經逼到他的跟前,手心裡的金簪正是那晚千機自盡的匕首,此刻上面的血跡早已經不見了,那森寒的刀鋒直逼著金平年的心臟!
金平年的蟲印疼的厲害,加上千機的毒發了,四肢百骸都像是有千萬只蟲子在噬咬著他。
眼瞧著阿音手裡的匕首沒入了自己的胸口,大喝了一聲:“秦雪音!”
然而,無濟於事。
金平年已然感覺不到胸口的疼痛,單膝跪在那裡吐出一口鮮血來,眼睜睜的瞧著阿音將那把尖細的匕首從自己的胸腔裡拔出來,怒極一掌狠狠地打在了阿音的肩頭。
阿音一心只在匕首上,這驟然深沉的一擊,將原本就瘦小的她直接打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那扇金絲牡丹的屏風上。
簪子上的血滴在了那朵盛開的牡丹花上,宛若泣血。
“你……你是故意的,咳咳……”故意讓絲竹告訴他解藥在哪兒,故意選在今日絲雀大婚,引君入甕,故意將身邊的所有人都支開,讓他覺得有機可乘!
阿音掙扎著爬起來,手中緊緊捏著簪子,卻是說道:“孫伯伯,快。”
一直在裡面守著雲墨的孫炎,連忙上前接過了她手裡的簪子,見她嘴角流血,忍不住道:“你的傷。”
“先救哥哥。”阿音掙扎著坐起身,覺得肩頭麻麻的,像是拖脫臼了。
“所以,門口並沒有什麼人。”是那個餘田故意給他的缺口。
“是。”阿音淡淡道。
金平年跪在地上,看著床上躺著雲墨,忽而笑道:“所以,他暈倒也是假的。”
“只是一點安神湯,睡著了。”阿音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抬起那隻能動的胳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俯視著金平年,“你輸了。”
從一開始,她就打算一個人引他入局,沒有別人,從來都沒有。
“咳……咳……”金平年一手捂著胳膊,根本顧不了還在流血的胸口,忽而仰天長嘯,“好啊,好得很啊!琉璃目,七竅玲瓏心!果真好得很啊!”
“……”瘋子。
喜歡權妻謀臣請大家收藏:()權妻謀臣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